萬裏高空之上,此時正有兩張蒲團分別立在兩方的烏雲之上,上麵各自端坐兩個道人,而在兩張蒲團的中間卻是擺著一個碩大無比,上麵黑白之子交錯縱橫的棋盤,隻見此時棋盤之上殺氣騰騰,甚是詭異。
“道友,如今你確實可以代替那人來下棋了,真是恭喜啊,日後道友卻是真正的要達到永生了。”其中的一位穿著紫金色道袍的青年,看著對麵穿著紫色道袍的中年人,隻嗬嗬笑著道。
“道友,有禮了。”中年道人朝著對麵的青年道人一回禮,笑著點頭,道:“道友卻是早在貧道之前,就已經將這天地眾生為棋子了,卻正是應了那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啊。”帶著一抹那一察覺的無奈,中年道人道。
雖然那抹無奈之色隻是一閃而過,甚至連一瞬間的空隙都沒有,可是還是被那青年道人捕捉到了,青年道人心底也是一歎,而後有感而發道:“道友可想好了,還有兩次講道光陰,八千年以後真的要合那天道不成?須知道友日後可是要證就無情道,怎的是好。”
中年道人隻麵無表情的看著那棋盤,不言不語,青年道人也是微微一笑,道:“既然道友不願多說,貧道也不好過於關涉,那樣可就不太妙了!如今我之棋子已經占了上方,不知道道友接下來要如何下這盤棋呢?”
中年道人依舊是麵無表情,在看了一眼麵前的青年道人後,道:“道友,為何要壞我天道平衡曆史呢?”
“非是要壞,而是要保,天道昭昭,日後自會回歸到正軌上,不過隻是一點細節變了而已,道友莫要多想。”青年道人看著那中年道人,笑了笑道。
“既如此,那道友是不是想要這兩個東西?”中年道人一邊說,一邊將兩團紫氣繚繞的光團自虛空中拿了出來,隻在其掌心間閃閃發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充斥其中,讓人容易產生迷醉之感。這光團,正是鴻蒙紫氣,所有大能為之趨之若鷲的道寶,成道的不二法門。
沒有想到這中年道人的手中竟然就有兩枚,那這道人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正是那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的鴻鈞老祖了。至於能在此時的洪荒與其下棋的人,自然是那在洪荒藤龍山開講的騰龍真人姬長風了。
姬長風看著鴻鈞手中的鴻蒙紫氣,笑了笑道:“天地間本該有七位聖人,如今我得其三,道友為何又要拿出兩位來讓與我?須知日後隻要我行那毀壞洪荒曆史典法之事,道友還是需要足夠的棋子的。”
鴻鈞隻個搖了搖頭,看著對麵的姬長風,原本古井無波的麵容此時竟然奇跡般的帶著一抹笑容,道:“道友,你與我不同,而且剛剛你也說過,隻是細節會有絲毫的變化而已,曆史不會真正的改變!況且道友的本在這裏,自然不會行那破壞自身根本的事情來,因此貧道才將這兩枚鴻蒙紫氣送與道友,至於還有兩道,貧道卻是要留住了。”
說罷,隻見鴻鈞手掌一拋,兩道鴻蒙紫氣就朝著姬長風飛了過來。也不見姬長風動手去接,那鴻蒙紫氣就猶如比較熟悉姬長風的身體一樣,直接就順著姬長風的袖口鑽了進去。
姬長風忽然搖了搖頭,道:“道友你這是為何,難不成無情道隻向著天道運轉嗎?難不成日後真的不願在陪我下棋了嘛?”
這鴻鈞之所以將兩道鴻蒙紫氣丟給姬長風,乃是變相的讓了姬長風一局,便是這一局鴻鈞已經認輸。這不是姬長風想要看到的,若是沒了對手,即便成了掌棋者又有何意義?
而那有吞噬之力的少年,姬長風本就是勢在必得,沒有想到這鴻鈞竟然沒有爭奪,反倒是主動讓給了自己,顯然是已經看穿了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了,而後姬長風搖了搖頭,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眸掃了一眼那洪荒大地,眼中盡是無奈,道:“看樣子,日後這洪荒中的一切,貧道都要好生照管了,卻是日後的生活也會變得無聊許多啊。”
“道友,莫要有此言語,其實洪荒不過隻是一個棋盤而已,不知道友可知道那在域外還有一盤很大的棋等著你我來下呢。”鴻鈞的麵容上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看著姬長風笑著道。
姬長風隻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好吧,今日你我的因果便是已然扯清了,日後再無牽掛,在那域外所發生的一切,均都看各自的本事了。”言罷,姬長風揮手一擺,那棋盤頃刻間消失無蹤,而後姬長風的身影也是消失不見,至於那原本被分開了的烏雲此時竟然奇跡般的合上了。
高空之上,隻留下了那鴻鈞一人,其麵色毫無表情可言,就真個猶如那無情道之天道一般,讓人捉摸不透,猜測不出。
不周山……
高明高覺二兄弟一路上見到過也聽到過不少的洪荒趣聞,隻感覺新鮮無比,但是卻不曾忘卻師尊所說的不周山前的緣法,二人在幾年以後,終於來到了這不周山腳下,卻是看到了一株有著無比巨大猶如傘一樣的鬆樹來,這鬆樹上的靈氣讓二人也是咋舌不已,但是二人乃是什麼來曆,自然能夠看得出,自己的緣法就出自這鬆樹之上。
就在兩兄弟站在龐大無比的鬆樹下感慨這鬆樹之巧妙的時候,忽然那鬆樹上落下了兩根枝椏來,兩兄弟一見,頓時大喜,隻個一人撿了一個,朝著那大樹就要跪拜下去。卻聽到那大樹發出了人聲,道:“我見二位修的乃是騰龍仙法,想必也是我李鬆的師兄弟了,如今這兩個甲木枝椏,卻是見麵禮了,莫要行那跪拜之禮,否則亂了禮數綱常,我李鬆卻是擔待不起啊。”
二人一愣,而後又是一驚,那高明不由開口問道:“李鬆?你真的是李鬆?先天甲木之精的李鬆?我們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