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當手指上一抹鮮血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恨不得從九樓病房的窗戶上一躍而下,跟吳冕死生不再相見!
這是巧合,我敢用性命擔保,這絕對是巧合!
可吳冕哪裏肯聽我的解釋啊,笑的那叫一個生無可戀,喪心病狂!他忍痛從衣兜裏掏出手機,對著摸著鼻血狼狽不堪的我一通狂拍!
還揚言,這非但是證據,而且是他餘生的免費笑料!
吳冕歡脫的笑聲像是一顆原子彈一樣直接將我的理智轟的那叫一個粉碎,我當時的心情就是,死我也不能把這麼丟人的照片留在吳冕的手機裏,如果不然,那我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我顧不上鼻血橫流,飛身一撲就去奪吳冕的手機。
後來吳冕曾說,沈念歌,你都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多生猛,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一定要給你拍個視頻,你那雌性獵豹般矯健的小身板那麼飛身一撲,任由哪個男人,能不被你推到?!
“嘶~”
“疼!疼!疼!”
“疼?除非你把手機給我,否則,就算今天你殘了,姐姐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這個時候跟我玩這套,我的母性光輝已經封印,沒門!
正在你爭我奪期間,吳冕一個後仰,我來不及撤身措不及防整個人撲了上去,將吳冕壓在了身下!
“啊!”
那真是一聲慘烈而悠長的叫聲,我看著身下的吳冕,他緊咬著下唇,雙目緊閉,眉頭擰成了麻花。我看著架勢知道完了,估計此時他後背上的傷口再一次撕裂了,瞅著他的小模樣,聽著他那慘叫聲,我隻覺得自己的小心肝一揪一揪的,說不出的疼!
不作死,不會死啊!
好巧不巧,此時“吱呀”一聲,病房門被推開,鬼使神差地薛承手中提著病號飯,撞上這一幕,再淡定的人此時也是傻了眼!
一個按耐不住,鼻血飆飛,欺身而上!
一個袒胸露臂,熱血難抑,戴傷配合!
這汙的沒眼看的一幕落入了禁欲係薛承眼裏,那簡直是要炸裂神經的好嗎!
“你們是不是也太過於心急了?這房間裏攝像頭的!”薛承將手中的病號飯放到床頭櫃子上,臉上的錯愕沒有褪去半分。
“誤會!誤會!”我趕忙起身,憤恨地看了一眼吳冕,一溜煙躲進了洗手間!
我發誓,我沈念歌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剛才薛承看我那小眼神明顯一滯,似乎在說,都這樣了,還意猶未盡,情難自製,這女人的虎狼之心啊真是恐懼!
洗了把臉,處理幹淨臉上的血跡,我矮身躲在門後聽著外麵的動靜。
吳冕又是一連串的痛呼,應該是被薛承扶坐起身來。
我隱隱約約地聽見薛承說了一句,吳冕,你可真行!
吳冕大刺刺地坐著,倒也沒什麼所謂。
“這一次,你是來真的?”薛承的聲音裏倒滿是關切。
吳冕朗朗地笑笑,反問道:“朋友之中你最了解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