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北海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他隻是那樣溫柔的凝視著李薔薇,仿佛要把李薔薇揉進自己的眼眸裏。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想說,薔薇啊,我不介意,哪怕是讓我替你下地獄我都不介意。
可最終武北海什麼都沒有說,他將瓶中的啤酒豎到嘴邊,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燈光之下,泡沫四濺,酒花沾滿了衣衫。
酒終歸是有喝完的時候,武北海將那空蕩蕩的酒瓶輕輕地安放在自己身前,他抬起頭,清亮的眼眸中沾染了酒氣之後卻有著一種難言的理智。
他說:“好,薔薇啊,隻要是你做的決定我從來都是毫無怨言的去遵從或者是執行,這一次,也是一樣。”
他說:“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去做。”
他還說:“那怕是你想我現在去找個女人來擺脫苦海,我明天就會毫不猶豫帶她出現在你的麵前。所以啊,薔薇,你別哭,你也不用不安。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李薔薇再也忍不住就放聲痛哭了起來,我別過頭去,淚珠隨著李薔薇的哭聲簌簌滾落。
或許,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武北海,我想我也算是一個罪人,我也是一個欺騙感情的同謀!
武北海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怔怔地望著李薔薇,他是在做最後的一絲期待,或許李薔薇會回頭呢,畢竟她此時臉上的淚水是為自己而流。
可是武北海終究是失望了,不愛就是不愛,愛情麵前,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目送著武北海跌跌撞撞地離開,心中一聲喟然長歎,或許我跟他一樣,一樣的可憐。
武北海走後,包間裏徒留三個哭天抹淚的女人,服務員上來送最後一個菜的時候都忍不住偷瞄我們。他或許在想,這什麼情況,乘興而來這是要敗興而歸?
但是他們才不會在乎這些,隻要有人結賬就行。
武北海走後,我們也隨之離開了飯館,李薔薇與其說是請我們吃飯倒不如說是給我們添堵。李薔薇去櫃台付錢的時候發現帳已經結了,不用猜,應該是武北海。
這緣於一種習慣,每次出去吃飯,隻要有武北海在,我們的錢包都是會四平八穩的睡大覺。
一路回寢室,李薔薇一句話都沒有說,阮阮時不時的拽拽我的手臂,示意是不是應該安慰一下。我搖頭,李薔薇的性格我很了解,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想聽到任何的言語,因為在她看來此時任何的言語都是一種附送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