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的臉色一陣發白，她想運起魔元，查看一下體內的情況。但是，體內的一陣陣疼痛感卻讓她差點暈厥。沒了，什麼都沒了。對於一個修魔者來說，沒有了魔元就和失去了生命一般。而且，正如秦方所說，除非有逆天手段之人出手，否則她這輩子隻能乖乖做個普通人了。
“你……我就算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淩霜很無力地喊道，隻是這一句話似乎就用盡了她全部力量。
“哈哈，真有意思，我幫了你，你還要殺我？難道你就不想擺脫自己的宿命？你是人，不是魔族，隻是一個修魔者而已。修魔者的意思你懂不懂？就是將靈魂賣給魔族的一群傻叉。你隻是魔族的奴仆，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的魔族，連我都為你感到害臊。我勸你還是乖乖離開這個魔窟，回人類的世界，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這或許就是你最好的結局。那個赤魔王有什麼好，一個隻想吞噬你的人，值得你為他這麼賣命？真是太好笑了。”秦方冷笑道，對於這樣一個傻女人，秦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閉嘴！”淩霜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忽然大叫一聲，情緒十分激動，“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就別在這兒大放厥詞！赤魔王大人對我的恩情豈是你這個家夥知道的！”
“哈哈，叫我閉嘴？你剛才不是也罵我師父的嗎？老子沒給你幾巴掌就已經夠突出我的人格偉大了！我師父對我可以掏心掏肺的，沒有他，我恐怕都活不到今天，更沒有這樣的成就。那個赤魔王隻是把你當牲口養而已，你急什麼急？說你傻×，你還好意思還嘴，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秦方冷笑一聲，準備將結界打開。
“你懂什麼，我這條命本來就是赤魔王大人給的，就算還給他又怎麼樣！”淩霜掙紮著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她十分地辛苦，她的臉上不再有剛才的殺氣外漏，而是一種無限的悲戚。
“我十二歲時全家被殺，我的所有親人都被仇人殺得一幹二淨，他們都死在我的麵前，死得慘不忍睹。敵人發現了我，要將我先奸後殺，赤魔王大人出現。他和我說，隻要我聽他的話，他就殺了我所有的敵人。我拒絕了，不是拒絕前一句，我要親手殺了那群惡人！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隻記得鮮血飛濺，腦漿炸出時的味道，很惡心，但我卻很開心。”淩霜自言自語著，她的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那一顆顆頭顱在他的眼前飛動，那種品嚐鮮血的快感，讓她畢生難忘。
秦方感受得到，現在的淩霜很難過，非常的難過，但是，難過卻透露著幸福感，這是一種接近變態的幸福，這倒讓秦方忽然有了聽下去的念頭。
“後來呢？你就答應成為他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