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成傻了,他真的傻了,看著慢慢閉上眼睛的馬俊才目眥盡裂,
陡然爆發出一聲獅子般的悲愴的怒吼。
“不...........。”
下一瞬他瘋狂地撲了上去。
“田雞,兄弟,田雞。”
然而卻被張豹死死地拉住了,隻見張豹含著淚說。
“易哥,易哥....你不能過去,你聽我說,你不能過去,不能...否則你也會沒命的,難道你想讓馬兄弟白死嗎?
你快下去,趕快下去,我去看看他,我去....。”
張豹死死按著易天成的背生怕他做傻事,
他抓著易天成的胳膊往洞裏拖。
“走,快走。”
易天成臉色鐵青雙眼泛紅,他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盯著張豹。
“鬆開,你給我鬆開。”
這次張豹沒聽他的,十分執拗地堅持。
“不,我不鬆,你必須跟我回洞裏去。”
‘啪’他臉上重重地挨了易天成一巴掌。
“你給鬆開。”易天成咬牙切齒。
然而任憑狂怒的易天成怎麼打怎麼踹,張豹就是不肯鬆手。
“我不鬆,我不鬆,
易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鬆手,
你必須跟我回洞裏去。”
望著被打成熊貓眼,嘴角青紫,說話漏風的張豹,
望著他執拗的眼神,陷入瘋狂的易天成終於有了一絲清醒。
他一把抱住張豹被打成豬頭的腦袋,心裏十分感動十分慚愧。
“對不起,兄弟,對不起,你做的對,我不該打你,更不該過去,對不起。”
“易哥啊,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我跟馬兄弟一樣不想你有事啊,啊啊。”
張豹抱著易天成孩子般地失聲頭哭起來。
易天成握緊了拳頭,眼角淚花閃動。
襲擊太過突然,自己也有責任,忘記了馬叔曾經的教導,要時刻警惕。
易天成內心十分自責,他極度疑惑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他們下此狠手?
難道和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嗎?
此刻易天成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致。
他實在想不出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難道是盜墓者?
不像,一般的盜墓者槍法沒那麼準。
易天成又想起了和馬俊才的點點滴滴,從小這家夥就要一個跟屁蟲似的跟著自己,
縱然經常被自己欺負還依然不離不棄地跟在自己屁股後麵。
記得當時自己很好奇地問他為什麼,
他低頭失落地回答。
“沒人跟我玩,他們都欺負我,笑話我,說我是二餅子阿呆。
隻有你肯跟我玩,跟我說話。”
當時自己就笑了,拍著小胸脯說。
“那我就當你老大吧,放心你以後由我罩著,誰要敢欺負你就報我名字。”
“好。”小馬俊才笑得那麼開心,他開心第一次交上了朋友。
每次自己倒鬥的時候犯了錯,馬俊才都站出來維護自己,甚至替自己背黑鍋,為此挨了不少馬大山的打罵,但他從來沒有怨言也不曾出賣自己。
突然張豹的聲音打斷了易天成的思緒。
“易哥,你下去吧,你放心我這就爬過去,去確認馬兄弟的死活,去看看馬兄弟,或許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