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發出一聲響,程飛趕緊把紙條扔進馬桶,而後按下了衝水開關,把紙條給衝進了下水道。
程飛洗了把臉之後出了衛生間,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快九點了,再次走回吧台處坐下,目光卻是經常性的看向眼前這個陌生的調酒師。
調酒師工作很認真,對程飛的目光根本就是無視!
程飛不由得推過自己麵前的空酒杯,說道:“再給我來一杯。”
調酒師笑了笑,再次給程飛倒了一杯威士忌,推到程飛的麵前,說道:“程哥,再喝可就要醉了,人醉了腦子就不清醒了。”
聽到這個調教師的話,程飛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仰頭喝幹了酒杯裏的威士忌,轉身搖搖晃晃的朝酒吧外麵走去。
這裏畢竟還是程飛的場子,沒人會要求他結賬的。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場的兩個小弟攔住了程飛,很客氣的問道:“程哥,你去哪?”
“餓了,去吃點東西。”程飛帶著滿身的酒氣說道。
“程哥喝多了不安全,還是派兩個兄弟保護程哥吧。”其中一個小弟很客氣的說著話,招手喊過來兩個看場的小弟。
程飛頓時怒了,一把撕住對方的領子,說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這裏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場子!我他媽的再怎麼說也是沙河幫的老大,你們算個球,不就是餘浩手底下的走狗?老子要去吃點東西還他媽的派人跟著?信不信我把餘浩幹的好事給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來個魚死網破!”
被程飛這一通怒吼,看場的這個小弟倒是沒動氣,隻是掰開了程飛的手,把程飛給從場子裏帶了出去,畢竟,場子裏麵還是有些客人的,不少人的目光已經看向了這裏。
“程哥別動怒,我打個電話問問。”這個小弟說著話,撥通了餘浩的電話,走到一邊去通話了,最主要的,是向餘浩彙報剛才程飛所說的最後那句話,就是魚死網破的那一句。
很快,這個小弟走了回來,把電話遞給了程飛,說道:“浩哥要跟你說話。”
程飛很不耐煩的接過電話,說道:“喂!”
“嗬嗬,怎麼了?老弟,犯得著跟我的小弟發火嗎?”餘浩在電話那邊笑嗬嗬的說道。
程飛立刻說道:“餘浩,我不管你打什麼鬼主意,我他媽的受夠了,我餓了要出去吃點東西,你的小弟還要跟著我,你這算什麼意思?囚禁我?如果你真準備這樣做,我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大不了我把這事給捅出去。”
“下麵人不會做事。”餘浩依舊笑著說道:“你別動氣,我已經訓斥過他們了,你想去哪就去哪,以後他們都不會阻攔的。不過,你最好是跟我的小弟說一聲去哪了,需要多長時間,現在你的情況可是很特殊的,這要萬一被別人知道你的處境,你可就危險了,你消失了,沙河幫可就真的消失了。”
餘浩這是讓了一小步,不過,程飛已經很滿意了,比起之前看的他那麼嚴,讓這一小步已經很不錯了。
“我就是去吃點東西,最多一個小時回來。”程飛不耐煩的說道:“公園西邊就有大排檔,我去那吃東西去。”
“好,知道了,你把電話給我小弟吧。”餘浩說道。
程飛把電話給了餘浩的那個小弟,那個小弟聽了幾句,就招呼其他小弟回了酒吧。
程飛這才漫步走向了公園那邊的方向,隻是,程飛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有一個餘浩的小弟從酒吧出來了,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遠遠的能看到程飛一直在朝前走。
很顯然,餘浩對程飛絕對不會那麼放心的。
公園那邊的確是有個大排檔,程飛到了地方之後,找了一個攤位坐下,點了幾道菜,又要了幾瓶啤酒,坐下繼續喝了起來,與酒吧不同的是,在這裏是邊吃邊喝,而不是坐在那裏幹喝酒。
看到程飛真的是來吃東西,跟蹤的那個小弟,一個電話打了回去。聽了幾句之後,這個小弟遠遠的蹲在了路邊的樹下,不用問,電話那邊的命令肯定是要他一直盯著,直到程飛吃完東西回去。
時間不長,程飛幾瓶啤酒下肚,似乎是有些憋不住了,站起來四下望了望,轉身走進了花園裏麵。
大排檔緊挨著公園,附近又沒有廁所,可想而知,這個公園必然被當做了天然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