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浩要對陳大火的火鐮幫下手的事情,他的手下小弟知道,程飛知道,但是,具體的行動時間,餘浩卻是一直沒有透露,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確定下來,還是不想把具體行動的時間說出來。
不管怎麼樣,事情總是這樣定下來了。
隻是,沒有具體時間,程飛也沒有再傳遞什麼消息出去。畢竟,陳大火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也接連發生了一些事情,陳大火如果再沒有什麼準備的話,真被餘浩給滅了也是活該。
第二天的晚上,程飛在場子裏麵一個角落裏喝著酒,雖然他依舊還在喝酒,可自從答應了餘浩,歸附於他之後,就再也不喝的爛醉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場子裏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了,淩晨十分,差不多是場子裏麵客人最多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餘浩的一個小弟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程哥,我們大哥請你出去一趟。”
“你們大哥來了?”程飛狐疑的問道,餘浩每次來都是進來場子找他的,這次怎麼突然叫自己出去了?
“是的,就在外麵。”餘浩的這個小弟說完這句話就朝外走去,一點也不擔心程飛會不跟過來。
可不是嘛!
程飛現在已經是歸附於餘浩的了,餘浩在外麵等著他,他怎麼敢不出去?
程飛出來場子,看到的就是餘浩的一群小弟,烏壓壓一片人。
看到這一幕,程飛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這是要對陳大火下手了嗎?要去滅了火鐮幫了嗎?
果不其然,隻聽站在人群前麵的餘浩說道:“現在去滅了火鐮幫,他們就是沙河幫的小弟,而你是沙河幫的老大!你帶隊出發吧!”
看到程飛還是一臉茫然的神色,餘浩笑了笑,接著說道:“放心吧,過去之後,不過是要你站出來露個臉而已,至於該怎麼做,所以的步驟我都已經吩咐好了。”
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不管怎麼說,程飛表麵上還是沙河幫的老大,既然是沙河幫去滅陳大火的火鐮幫,那程飛是必須出麵的,而程飛出麵,這些去滅火鐮幫的小弟,自然也就是程飛的小弟。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多說也是無用,程飛立刻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即就有一個餘浩的小弟打開了車門,示意程飛上車。
這些車子,全都是沙河幫的車子,既然以沙河幫的名義出戰,就絕對不能用餘浩堂口的車子。
餘浩站在車邊,笑吟吟的說道:“我在這裏靜候佳音。”
夜色濃重,一行車隊浩浩蕩蕩的朝著陳大火的地盤進發,不過,仔細看看卻是沒有什麼好車,全都是破廂貨而已。
畢竟,沙河幫也不是多麼大的幫派,也倒置不起比較昂貴的交通工具。從這一點來說,沙河幫也有被人看不起的一方麵原因。
好一些的幫派,人多出門的時候,大多都是商務車,一來是坐的小弟多,再就是商務比較上檔次,也是身份的一種象征。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星光,隻有路燈散發著昏暗的橘黃色,這個時間段,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了,隻有偶爾路過的車子與他們的車隊擦肩而過。
程飛坐在中間的一輛車子裏,問道:“先去哪?”
“最近的。”坐在車裏的一個小弟,摩挲著手裏的砍刀,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事實上,從車隊開始出發到現在,他們就說了這兩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程飛坐在車裏,餘浩的這些小弟才不說話,氣氛壓抑之極。
看到這種情形,程飛幹脆閉上眼睛,靠在車後座上了。
一行車隊拐過了一個彎,再往前五六分鍾的路程,就到陳大火的第一個場子了,那是一家夜總會。
這條街上沒有路燈,漆黑一片,隻有車隊的車燈。
突然,車隊前麵亮起了幾道耀眼的燈光,隨即就是引擎聲轟鳴,一輛鏟車上麵安裝著高能射燈,照射的車隊的第一輛車子的駕車小弟看不清前麵的情況,轟鳴著朝著車隊衝了過來。
毫無任何意外的,這輛鏟車直接跟第一輛車子撞上了,隨後,這輛鏟車的前臂向上升起,做出了鏟車的常規動作,最前麵的這輛廂貨,毫無意外的被掀翻在地。
好在車隊的車子之間車距夠大,後麵的車子,齊刷刷的刹住了車。
鏟車上麵的高能射燈在這個時候熄滅了,引擎卻是沒有熄滅。隻見車門打開,一個人站了出來,哈哈大笑著,囂張至極的喊道:“程飛,你他媽的大晚上的帶這麼多人,來我的地盤幹什麼?別他媽的跟我說路過!老子今晚就鏟死你們這群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