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大多罪惡,都發生在晚上,而這些大多數的罪惡,尤其又以深夜這個時間段最多。
原因無他,夜色是最好的掩護,能掩埋掉一些不該出現在眾人眼裏的東西。混跡於道上這條路,本就是走的一條見不得光的黑路,晚上的時間,也更適合道上的人活動。
在加上道上的幫派的場子,大多數是一些夜場,更加劇了這些人的作息改變,可以說,絕大多數道上的小弟,都是黑白顛倒的活著。
在道上一片平靜,沒什麼摩擦的時候,其實大多數的幫派小弟,都是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沒有摩擦就沒有爭鬥,這些道上的幫派小弟,每個月拿著不菲的黑金收入,不揮霍都不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一些道上的幫派看起來人多勢眾,真正要是幹起架來,都不一定能拚的過一些小幫派。
因為幫派小,所以生存困難,每個身處小幫派,受到大幫派欺壓的小弟,骨子裏都流淌著熱血,而這熱血一旦被點燃,他們的破壞力其實是相當驚人的。
餘浩假以沙河幫的車隊,浩浩蕩蕩的朝著蒲逸飛的地盤而去,餘浩選擇了離他最近的蒲逸飛,準備對蒲逸飛下手了。
其實,餘浩這一次對誰下手都是一樣的,因為陳大火和蒲逸飛現在已經結成了鐵板一樣的聯盟。
不管餘浩對付他們中的哪一個,其實都是在對付兩個人。
陳大火和蒲逸飛,在就已經吸取了教訓,場子雖然沒有重新開始營業,可地盤裏早就安插了不少小弟,在留意著餘浩的行動。
這些小弟相當盡忠職守,今晚餘浩的舉動,很快就被他們給傳了回去,陳大火和蒲逸飛,同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
“拚了吧。”蒲逸飛淡淡的說道:“陳哥,總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耗不起,也耗不過餘浩。”
陳大火也有了這個心思,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帶著我們所有小弟出發吧!餘浩這次來了幾十輛車,咱們兩個聯手抗衡!。”
陳大火和蒲逸飛的反應相當迅速,兩人糾集了所有的手下小弟,驅車直接迎向了餘浩所來的路。
很快,雙方就在蒲逸飛的地盤碰麵了。
陳大火和蒲逸飛帶著所有的小弟下了車,而餘浩這邊,則是冒充沙河幫新老大的小弟帶著人下了車。兩幫人馬完全就是一副狹路相逢的局勢,彼此之間的距離,頂多也就有一百米。
看著雙方人數差不多,陳大火信心十足,說道:“老弟,這一次咱們跟餘浩是勢均力敵了。”
蒲逸飛默默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帶著手下小弟,疾步向前走去,手裏的砍刀,穩穩的握著,準備跟餘浩大幹一場了。
陳大火一揮手,也帶著手下小弟快步朝前走去。
而餘浩這邊,也同樣是一群小弟拎著砍刀快步迎向對方。
“衝,砍死他們。”也不知道雙方人馬中,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總之隨著這句話的響起,雙方不約而同的都朝著對方跑了過去。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話語,不死不休的局麵,其實早就已經注定了。隻是陳大火和蒲逸飛兩人還想著憑借自己的實力,保全自己的場子,打消餘浩對他們下手的想法罷了。
陳大火和餘浩之所以有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餘浩是假借著沙河幫的名義對付他們,而現在,這層窗戶紙,似乎是要被捅破了,因為餘浩這一次親自出馬了。
當然,餘浩並沒有與車隊一起前行,而是帶著自己的堂口人馬,跟前麵的小弟保持了很遠的距離。
火拚發生的這一刻,餘浩還沒趕到,他所帶著的車隊還在後麵。
“痛快!哈哈!”陳大火一刀砍翻一個餘浩的小弟,哈哈大笑出聲,他已經多年沒有拿過砍刀砍人,此時再次拿起砍刀,與手下小弟一起奮戰,隱隱然又找到了當年的熱血感覺。
蒲逸飛舉起手裏的砍刀,架住餘浩的小弟砍來的一刀,順勢一腳把餘浩的這個小弟踢翻在地,說道:“陳哥小心一點。”
雖然是在火拚,可陳大火和蒲逸飛兩人依舊保持著很近的距離,完全就是齊頭並進的架勢。
陳大火和蒲逸飛雖然都已經是多年沒拿過砍刀砍人,可畢竟也是混起來的,身手自然還是要比手下小弟好那麼一點點,尤其是蒲逸飛,雖然多年沒拿過砍刀砍人了,可平時總是堅持健身,伸手比起當年一點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