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回到了車上的慕晚歌依舊有些憤憤不平:“我從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你為什麼不打動手,你連那個殺手都能搞定,為什麼不。”
“然後呢?當著律師的麵殺人,然後鋃鐺入獄?”
陸辰淡淡一笑,有一種不符這個年紀的冷靜與沉穩,或者說,老練?慕晚歌有些疑惑,眼前的這個少年真的隻有十八歲嗎?那種極端的情況下,她這個外人都氣憤難平,可是陸辰隻是淡淡一笑。
相比之下,慕晚歌更像是被陸晨喋喋嘲諷的那個,而陸辰更像是個路過的看客。那股子諸事了於心的從容不迫是裝不出來的,那時陸辰看向陸晨的目光很簡單,不是不屑,也不是憤怒,而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就像被人隨手丟掉的垃圾,即便變廢為寶,在他眼裏,也隻是當初的那個垃圾罷了。”
想到這兒慕晚歌頓時明悟了,陸辰的種種所為都讓她對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少年多了幾分敬佩,同時她也很好奇,想看看陸辰會怎麼出這口惡氣。
“走吧,回家吧。”
陸辰依舊躺在車後座上,看似閉目養神,可是內心早就醞釀著驚天的殺意。他並不被陸晨的話語激怒,他隻是很迫切的想要殺一個人,就像他當初橫刀上三十三重天殺起源神王那般,殺上三十三重天並非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從來都是殺起源神王!
“不論你在三十三重天,還是第十八層地府,我要殺你從不論你身旁有誰,更不論你身在何地!”
“回家?”
慕晚歌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回的明明是自己家,可是陸辰這理所當然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隨便坐,不要客氣。”
剛進門陸辰隨意客套了一聲就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這可嚇壞了慕晚歌。好在陸辰隻是身子太虛弱,沒有什麼大礙,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久就能緩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慕晚歌做好吃的就上班去了,到了晚上回家的時候陸辰才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慕晚歌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幹什麼不好,竟然鬼使神差的招這麼尊神回來了。
經過一整天的修養,陸辰行動順暢多了,看慕晚歌的樣子也知道自己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留在慕晚歌家中有些不便,心生去意。
“那個,你能不能借我一筆錢。”
躊躇許久陸辰終於開口,慕晚歌沒想到陸辰會開口問自己借錢,頓了一下問道:“你要多少,正好見義勇為發了一萬獎金。小錦旗對我評職稱很有用,我可以出錢買。”
“我要十萬,我會還給你的。”
陸辰並非開玩笑,可是他的話在慕晚歌聽來就是在開空頭支票。他現在連活下去都很艱難,哪來的錢還慕晚歌。
可是慕晚歌竟然點點頭,真的拿出十萬塊借給陸辰。十萬塊對於她而言算不了什麼,再說小錦旗的確對她有那麼一丟丟用處,給十萬塊也不算過分。
拿了錢的陸辰感激的看了一眼慕晚歌,輕聲道:“我會十倍還給你的。”說罷也不推諉,在月色中孤身離開了。
“這麼晚了,他要去哪裏?算了算了,隻是萍水相逢而已,關心則亂。”
慕晚歌望著月色自我調節一番正要進門,卻見烏雲間閃爍著一道雷光,呢喃道:“要下雨了,他好像。”
……
“去古道賭石坊。”
出了別墅的陸辰直接坐了計程車去往月海市最大的賭石坊之一——古道賭石坊。
所謂賭石就是指玉石在開采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的原石,無法知道其內部的好壞,要買下來切割開才能知道成色如何。賭石的風險很大,所以有“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
司機大叔瞥了一眼陸辰,心道:“看來又是個迷上賭石的二世祖。”。不多時計程車就停在古道賭石坊的門口,站在賭石坊門口的陸辰找了半天才找到入口。
“站住!”
陸辰剛要進入,卻被門房外的幾個保鏢模樣的人攔住,看著陸辰穿著寒酸,其中一人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說道:“搬貨的在那頭,這裏是賭石的地方。”
“我就是來賭石的。”
雖然陸辰是陸家人,可是身上穿著與普通人無異,略顯寒酸。
“賭石?就你?”
另一個幹瘦的保鏢不自覺提高聲調,側陰陰的問道:“你有錢嗎,這裏可不是誰都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