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歌點了點頭,道:“花花是我認得幹妹妹。我知道我父母肯定會反對,所以就隻好求你了。”
穆晚歌臉色十分蒼白,顯然是為自己的這個幹妹妹擔心不小。
“孤兒院的阿姨也是一時粗心,將滅蟲藥放在了孩子們玩具室門口的一側,結果就……”
“嗯,明白了。”陸辰看到她越說越傷感,匆忙打斷。
既然出事了,陸辰理應幫忙。
通過穆晚歌說的這些,很容易想到,雖然已經初秋,蚊蟲卻更加的上演末路瘋狂。
穆晚歌口中說的孤兒院,應該就在郊區的廢廠房內,環境不好加上周圍的農田,蚊蟲更是多得離譜。
何況孤兒院一直都是靠社會的福利機構的補貼勉強著維持生計,十分困難,所以不可能用都市人所用的蚊香滅蚊藥。孤兒院吃喝拉撒睡,加上照顧孤兒們的阿姨的工資,還有這些孩子應急的藥品,加起來一算,補貼也是不夠。
所以隻能用農藥配上水之後,噴灑房間。等蚊蟲全部被殺死之後,毒性也隨之散盡,才敢讓孩子進入,這也是農村人經常使用的滅蚊蟲方法。
孤兒院隻有幾個孩子,可是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疑難病症,照顧一個都十分吃力,何況那個阿姨還要都照顧。
畢竟是兒童,他們根本不懂的區分哪些東西危險,哪些東西安全。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並不讓人感到意外。
“我就希望花花不要發生什麼意外……”穆晚歌呆呆的望著急救室內,再也控製不住,開始流下淚水。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陸辰打電話,大概是想到之前在酒吧裏的事情,讓她覺得陸辰十分可靠。就在穆晚歌看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花花時,自己立刻就慌神了,就在焦急的時候,腦海裏第一時間浮現出了陸辰的影子。
或許穆晚歌已經把陸辰當成了一種依賴,或者說他做事總能讓自己感到放心。
這次她也希望陸辰能順利的幫助自己,到時候自己肯定會好好的報答他。
“放心吧,你妹妹肯定不會有事的。”陸辰伸手為她擦了一下淚水,安慰道。
陸辰的這句話,就像是給穆晚歌吃了一記定心丸,讓她感覺陸辰一定會有辦法幫助自己的。
急救室內,兩個頭發斑白的醫生正在對昏迷不醒的花花進行搶救,這種搶救幾乎都是一種方法,就是洗胃。
這兩個醫生把肥皂水硬生生的灌進花花的體內,當胃部承受不了時,劇烈的嘔吐,將農藥再重新吐出來。
這樣的方法不是常人所能忍受,更不要說對小女孩了,這可以說是一種殘忍的方法,卻十分有效。
因此,每當喝藥自殺的人在被搶救成功後,幾乎都會說同一句話“就算再自殺也不會選擇喝農藥。”
雖然安慰著穆晚歌,不過當看到兩個醫生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時,穆晚歌心裏還是感到了一股涼意。
砰!
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推著渾身被肥皂水濕透的花花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這個孩子本來就沒有家屬,穆晚歌認了她做妹妹,隻能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