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盧兄弟真要放了他們?那可是欺君大罪啊!萬萬不可啊。”高進驚道。
“即便是欺君,我也不能讓這些人的鮮血染紅我的官袍!那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我盧子秋不會做!”盧子秋豁然起立,語氣中帶有慷慨激昂的決絕。連高進都不明白他是在做戲還是說的真話了。
“走了?”盧子秋悄悄的問。
“走了。”高進回答。
盧子秋長籲了一口氣,娘的,早料到汪秀寧一定會來,這戲就是為你所準備的。
“欽差大人,門外有一女子求見。”門外一衛兵通稟道。
盧子秋的心中一跳:秀寧,你想幹什麼?
盧子秋走出轅門的時候,天才微微透露出一絲亮色。汪秀寧背對著盧子秋不知在沉思著什麼。佳人白衣勝雪,長發飄飄,手中很自然的提著一把寶劍。朝霞在伊人的側麵灑下炫麗的光芒,絕世的風姿透露出出塵的味道。
“秀寧,你怎麼在這裏。”說話的時候,盧子秋才發覺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他的心中已經隱約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
汪秀寧轉過身沒有立刻答話,抽出寶劍又一次架在了盧子秋的脖子上:“盧大人,你不去做戲實在是可惜了。”
周圍的衛兵一陣緊張,連忙持刀將二人團團圍住。
“高侍衛,不好了,那個女人把劍架在欽差大人的脖子上了。”一名衛兵悄悄的潛到行轅中告訴高進。
高進笑道:“不用擔心,能夠殺欽差的女子還沒出生呢。”
“都退下!”盧子秋喝道,然後有些貪婪的看著汪秀寧:“秀寧,讓我再多看你一眼。”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汪秀寧恨聲說道,隻是語音中帶著一絲的顫抖,“你三番兩次欺騙我,利用我,達到你卑鄙的目的,我恨不能在你的身上捅幾個窟窿。”
盧子秋輕輕一笑,並不答話。帶著“你都知道,何必再來問我”的意思。
“我讓你說話。”汪秀寧的劍又往前送了送,冰冷的劍尖已經觸到了盧子秋脖頸間的皮膚,卻又怕真的割傷他似的,又往後縮了兩寸。
盧子秋真的說話了,不過他沒有解釋為什麼騙她,沒有再標榜什麼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高尚情操,也沒有提“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自我犧牲精神,當然更不會說他享盡榮華富貴,泡盡天下美女,不用工作,錢財多多,不用鍛煉,身體棒棒,不用吃偉哥,照樣能把成群的妻妾“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偉大理想。
他注視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透露出深深的迷戀,和明知不該如此卻無法自拔的悲苦:
“你知道,或者不知道
我確實喜歡你
我悲 我喜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感覺就在那裏
不走 不停
你來,或者不再來
心就在這裏
不死 不滅
你說,或者不願說
我的心就在你身邊
不舍不棄
來安慰我的心,
或者
讓我凍在冰下
孤獨已逝 寂寞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