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凶的男人叫劉元,是劉竟的堂弟,本來隻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但是隨著萬寶齋的崛起和劉竟的發跡,劉元也漸漸抖落起來。天天帶著一幫打手四處為非作歹。也是巧了,竟然有一天讓他見到了挽著袖子在船上洗菜的沈藻兒,便迷了魂般要弄上床。
劉元也不是魯莽的人,派人打聽了一下才得知這個叫沈藻的船女竟然是盧子秋的未過門的妻子,他知道盧子秋作為萬寶齋的幕後東家之一,又在京城做官,得罪不起,也就按捺下欲火,在翠紅樓找了幾個紅牌姑娘消火了事。
可是欲火這東西越壓越旺盛,有好幾次都想不顧一切的強上了再說,想那盧子秋在京城做了官,眼界高了,說不定早將這撐船的鄰家女人忘到了爪哇國。
正在躍躍欲試的時候,恰巧傳來盧子秋失了皇寵,被貶作一名小小的侍衛,而且又得罪了首輔大人等一幫朝廷重臣,能保命已是萬幸,料想今生是沒有什麼大指望了。果然,不久就傳來盧子秋外放瑤州作知府,聽起來好像是知牧一方,可是瑤州連死了一十二任知府,誰知道盧子秋最終能活幾天?說不定還沒上任便掛了。
劉元的膽子越來越大,終於耐不住喝了幾杯酒仗著熏熏的酒意,帶著四五個家丁、護衛上了沈老漢的船。
“老頭,爺要租船,多少錢都成。”劉元大著舌頭喝道。
“劉爺,這天都快黑了,還是明天吧?”沈老漢一見眾人的架勢便知道來者不善,無奈形勢比人強,隻能好言相求,隻待明日向謝偉長求助。
“天黑了才好!”劉元笑道:“天黑了就把船撐到河中心,點上幾盞華燈,讓小妞給爺唱幾支好聽的小曲,陪爺好好的喝上幾杯,是多麼一件美事啊。”
劉元強裝文雅的說道。
“爺,小人這不是花船——”沈老漢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挨了一巴掌,一個打手高聲喝道:“混賬東西!也讓你家閨女陪酒唱曲那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們怎麼打人!”聽到動靜的沈藻和沈大娘從船艙中衝出來,護住了沈老漢。
“讓爺不打人也行,你乖乖的聽爺的話,讓爺今晚好好爽爽,爺就不難為你們,說不定你伺候的好了,爺還大大的有賞。”劉元輕佻的去摸沈藻的下巴,被她一巴掌打了過去。
劉元摸了摸吃痛的手背,眼中凶光畢露,陰森森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好!爺今天就吃了你這隻小辣椒!”
劉元上前一步,猛的抓住了沈藻的手臂,一下子便將她拉了過來,沈藻隻是個小女子根本無力反抗,沈老漢夫婦剛想上前卻被劉元帶來的一夥潑皮連推帶搡的打倒在地。
“你要幹什麼?!”沈藻慌了神:“你放開我,我是有夫君的人。”
“有了夫君又怎麼樣?給別人帶綠帽子的滋味更好!況且,爺早以為看出,你還是完璧之身,今天就讓爺給你開苞!”
“你敢!我的夫君是盧子秋!”小沈藻還指望盧子秋的名號可以嚇阻來人。
“哈哈哈哈。”劉元大笑道:“盧子秋現在是自身難保了,與其跟了他這麼早便要守寡,還不如跟了爺,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