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杭州城內一處不起眼的院落,夾雜在鱗次櫛比的青瓦房中。然而相對於樸素的外表,房內的裝修卻是雍容華貴,富麗堂皇。
已經是深夜,但是房中的人卻並沒有休息,粉紅的的帷帳中正在進行著一場風光旖旎的鏖戰。
待到“清理”幹淨了,女人才抬起頭,說道:“大帥,你是在是太強了,你還是早點將小蔻和小環收了吧,否則奴家一個人哪裏應付的來?”
那男人竟然是閩浙總督申思逸!這裏是他與女人私會的秘密處所。
“本帥就喜歡看你欲仙欲死的樣子?怎麼?你不想嗎?”
“哪裏會呢?奴家隻是擔心被趙華旭占了先去。”女人嬌聲說道。
“他敢?!本帥的女人豈是他能動的?在外人的眼中你是他的夫人,可是如果他敢碰你一下就是自尋死路了。”
一句“本帥的女人”讓她心花怒放,含羞帶嬌的送上香吻。
纏綿了好一會,女人繼續道:“大帥,奴家聽說這次朝廷的稅銀代理竟然給了謝家,你是不是看上了謝可卿那個丫頭了?”
“糊塗話,謝可卿即便再俊美又怎能夠及的上你?我的小寶貝,這稅銀的代理也不是本帥說了算的,畢竟本帥最重要的職責是抗倭,再說了,謝家不還有皇上親題的‘義商’嗎?”
丹徒的抗倭之後,盧子秋在密折中大讚謝偉長的義舉,萬曆皇帝龍顏大悅便揮毫寫下“義商”二字。
從此謝家在江南聲名鵲起,官員們也不敢留難,再加上謝偉長也確實會做人,所以口碑極好。
這次朝廷的稅銀代理也便落到了謝家頭上,這可是一筆很大利潤,同時也豎起了巨大的信用。
女人名叫婉兒,本是富商趙華旭的三姨太。在一次廟會上被申思逸看到,驚為天人,便使盡手段勾搭到手。
申思逸才華橫溢,人長的也俊朗,兩人頓時戀奸情熱,根本不避趙華旭。
申思逸在江南勢力太大,趙華旭深知自己不是對手,隻得拱手相讓,但是申思逸愛惜羽毛為了怕人說閑話,依然讓婉兒作著趙華旭的三姨太,不過這個三姨太趙華旭本人卻碰也不能碰一下。
因為有了婉兒的這層關係,趙華旭的生意越做越大,這次也是稅銀代理的有力競爭者,卻不想最終敗北。
“那大帥也給奴家弄個‘義商’的牌子便是。”
“哼!”申思逸不悅的冷哼一聲,婉兒心中一驚,連忙笑道:“堂堂的大帥好小氣,連個玩笑都不能開,還說疼人家,都是假的。”說完,抽泣幾聲竟而哭了。
申思逸搬過婉兒光滑的身體,一雙大手上下遊走,口中淫笑連連:“小寶貝,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給姓趙的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又怎麼會不為他考慮呢?放心吧,隻要盧子秋一死,謝家就蹦躂不了幾天了……”
“盧子秋?大帥說的是丹徒城的抗倭英雄?他這樣的年紀要死可不容易。”
當婉兒回到趙府的時候,趙華旭正在廳堂之中焦急的來回走著。聽到家丁的通稟,他三步兩步走到車轎前為婉兒打起簾子。
婉兒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緊了緊披著的白色皮氅,臉色紅暈,如丘的眉間還存留著沒有散去的春情。
趙華旭自然知道她剛才做了什麼,可是他不敢生氣,連半分不忿都不敢露出——對方是浙江的總督,捏死他跟捏死一隻螞蟻似地。
當他知道申思逸看上了婉兒之後,他狠狠的愛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便將她清洗幹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給了總督大人。
於是,趙華旭知道了,婉兒還是婉兒,不過已經不是他的三姨太了,從此,他不敢再碰婉兒一下。
有了婉兒這條線,趙華旭成功的搭上了申思逸這條船,不長的時間就風生水起,家財翻了幾十倍的趙華旭連娶了十二房姨太太。
他要在她們的身上找到男人失去的尊嚴,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在和這些女人翻騰的時候,他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婉兒,想起她是不是也在申思逸的身下婉轉承歡,甚至猶有過之。
這次稅銀代理,趙華旭本來以為有著婉兒的關係,必然是十拿九穩了,卻沒有想到橫插進來一個謝家。
聽說謝家的女兒剛剛嫁給了左儉都禦使盧子秋,可是一個小小的禦史與總督比起來差的豈止是一點半點?
不甘心到口的肉就這樣被人搶了去,趙華旭自己又不敢去問,才央求婉兒代為打探。
卻不想這個賤人回來之後竟然絕口不提此事,趙華旭恨得牙根直癢癢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覺得逗夠了這個窩囊的男人,婉兒才懶洋洋的說道:“放心吧,那個盧子秋活不了多久了,稅銀代理早晚還是你的。”
一聽此言趙華旭瞪視心花怒放,兩人自以為在內宅之中,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卻不想門外一雙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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