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正在查賬的謝可卿突然劇烈的幹嘔起來。雖然嫁給了盧子秋,可是謝家的生意依然有很多要她打理。
“小姐,您怎麼了?”小翠輕輕的在謝可卿的背上輕撫,為她順氣。
好一會,謝可卿才喘息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突然之間非常惡心,想吐。”
“突然之間惡心想吐?小姐,您不會有了吧?”
“有了?”謝可卿一時之間還沒有意識到小翠話中的意思。
“大夫——大夫——”小翠已經跑了出去。
謝可卿躺在床上,潔白的皓腕伸在外麵。
沈大夫仔細的把著脈,謝世年、謝偉長等人等在外麵,雖然坐立不安卻也不敢出聲打擾大夫診斷。
良久,沈大夫長身而已,喜道:“恭喜盧夫人,確實是喜脈。”
“太好了!”謝偉長高呼出聲,“賞!重賞!”
謝可卿靜靜的躺在床上,眼前浮現盧子秋壞壞的笑容,嘴角不由浮現淺淺的笑:知道這個消息,他會開心嗎?
覓春樓中,香薜以手撐著臉聽著羽希的琴聲,這都是深夜了,平日裏小姐早已經睡下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琴聲浮躁而紊亂,宛如伊人此刻的心境。
我這是怎麼了?羽希心中暗想,好好的怎麼會心悸一般的疼痛。
“薜兒,你說盧公子不會出事吧?”羽希忍不住再一次出聲相詢。
“哎呀,我的小姐啊,盧公子現在是瑤州的知府,身邊的仆從前呼後擁的怎麼會有事呢?公子每月給您的書信中不都是報了平安的嗎?”
盧子秋每個月都會給羽希寫信,每次都是通過萬寶齋和風聲建立起來的諜報網鴻雁傳書,對此,風聲組織的首領汪秀寧頗有微詞,認為盧大人是公器私用,帶了一個不好的頭。
盧子秋振振有詞,聲稱自己這是對風聲組織運轉情況的例行檢查。
最終,還是汪秀寧退讓了,不再阻攔戀奸情熱的兩人書信傳情,算是默許了。
不過細心的盧子秋發現書信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有一次調情的話寫的太露骨了點,盧子秋看到的書信竟然是皺巴巴的,顯然經曆過一番蹂躪和發泄。
怕羽希擔心,對於此次作為宣慰使東渡日本,盧子秋並沒有告訴她。羽希一直以為盧子秋還在瑤州做著他的知府大人呢。
“是啊,他怎麼會出事呢?”羽希自我安慰的說道,便又接著撫琴,腦中不由想起當日在官道之旁吹玉簫時的情景,不由麵紅耳熱,琴聲也變得靡靡起來。
突然“錚”的一聲,一根琴弦應聲而斷,羽希猶如涼水潑身,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
山頂上的風凜冽而強勁,撕扯著星言白色的長裙,發出獵獵的聲響。
聖女目視東方,仿佛能夠穿透虛空看到他的影子。
“薩拉大神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星言的心難以平靜?婆婆說,他是應世的血龍,那應該不會有事吧?”
“姑姑。”小丫丫扯了扯星言的裙角。
“丫丫。”星言蹲下身體,擦去女孩臉上的汙漬。
“姑姑是在想子秋叔叔嗎?”丫丫問道。
星言俏臉一紅,佯怒道:“小孩子家家胡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