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弟子上前非常熟練的抬起盧子秋,這已經是他們數十次做這件事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三三兩兩的正準備散去,卻被兩聲慘叫吸引了。
轉頭看去,隻見守門的兩名年輕弟子以非常漂亮的平沙落雁式摔落在地,慘呼不止。
神後伊豆守與柳生石周齋立刻搶上前去。眾弟子也都跟了過去,可憐的盧子秋被棄在一旁沒有人理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群武士,為首的一人五十多歲的年紀,雙眉如刀,直插入鬢;鼻如鷹鉤,陰翳凶狠。腰間斜插了一柄長劍,步履穩健,緩緩的步伐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是個高手!柳生石周齋心中暗凜。
“你們是什麼人?!”神後伊豆守上前一步問道。
“柳生宗嚴!”來人停下腳步,淡淡的說道,神態中帶著不屑,“新陰流不過如此。”
“閣下傷我門下弟子,意欲何為?”神後伊豆守肅然道,瘦小的身軀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看得盧子秋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這個小老頭原來一直深藏不露。
柳生宗嚴絲毫不為所動,問道:“叫上泉信綱出來見我。”
“家師不是什麼人相見便能見的。”被柳生宗嚴傲慢的態度所激,神後伊豆守不客氣的說道。
“那我便打到他出來見我!”柳生宗嚴上前一步。
“那我就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神後伊豆守同樣向前跨了一步。
“你不是我的對手。”柳生宗嚴輕蔑的說道。
“是不是要比過才知道。” 從來人的氣勢壓迫上神後伊豆守能夠判斷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對手,甚至連自己都略有不如,但是身為大師兄,也是在場武功最高的一個,他無可逃避。
所有人都退到場邊,場中隻剩下柳生宗嚴與神後伊豆守兩人。
神後慢慢的拔出腰中的長劍,柳生宗嚴長劍依然插在腰中並沒有拔劍的意思。
“請拔劍。”神後伊豆守皺眉道。
“對你,根本就不需要拔劍!”柳生宗嚴負手而立,仿佛正在進行的不是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而是閑庭信步。
“狂妄!”神後感到極大的侮辱,一招極其普通的唐竹在他的手中仿佛活了一般,無數到竹影將柳生宗嚴籠罩其中。
“好!”新陰流的所有弟子一起喝彩,連柳生石周齋也暗暗讚歎,大師兄的劍道果然在自己之上。這一招唐竹自忖就難以做到這個程度。
如果柳生宗嚴一開始便拔劍抵擋說不定還有機會,現在由於他的狂妄即便不能被一招擊倒也會讓他陷入極大的被動之中,因為柳生石周齋知道大師兄的這一招看似普通的唐竹後麵跟著好幾個厲害的後手。
但是讓所有人吃驚的是,柳生宗嚴詭異的脫離了唐竹的攻擊,讓神後伊豆守的後招難以為繼,竟然連神後伊豆守本人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
“隻有這種程度嗎?”柳生宗嚴好整以暇的問道,仿佛剛才的躲閃對他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神後被激怒了,決定用自己最強的絕招。那是他學劍近五十年領悟的精華,連上泉信綱看了他這一招後都曾經讚歎已經初得劍道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