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便是天皇?盧子秋看著正親町浮腫的雙目,虛浮的腳步,不由有些失望。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上前一步便要跪下行禮,按照盧子秋的想法,正親町既然如此看中自己,那麼就應該一邊攙扶自己,一邊連連說道:“壯士不必多禮”的話來。可是沒有想到正親町這個老混蛋背著雙手竟然想真的受自己一拜!
哼,豈能讓你如願?盧子秋突然悶哼一聲,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右腹,踉蹌了一下差一點摔倒。
飛段連忙搶上一步扶住,關切的問道:“疋田兄,你這是怎麼了?”
盧子秋“痛苦”的說道:“沒事,想來是日間的受得傷複發了。”
飛段疑惑的說道:“可是我記得你日間受傷的部位是左腹啊!”
“是嗎?”盧子秋被當場戳穿謊言,一點都不尷尬,非常自然的說道:“那是轉移了。”
飛段:……
明知道是盧子秋玩的把戲,可是一心想拉攏他的天皇也不好當場戳穿發怒,強笑道:“疋田先生,這些虛禮俗套你我之間便不要再提了。”
盧子秋假假的說了一句:“那可怎麼好意思呢?”便非常好意思的順勢站了起來。
“疋田先生,數日前朕聽飛段說起你,便非常欽佩先生的絕世武功與才華,早想見先生一麵,可是卻一直沒有得閑啊。”正親町籠絡道。
本以為盧子秋會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可盧子秋不知道是太遲鈍還是早已經習以為常,聳拉著眼皮,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天皇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又說道:“以先生高才早該立於眾人之上,可是羽柴大人卻……唉!”正親町扼腕歎道:“朕不忍心見美玉混於汙泥,所以想起先生為威武大將軍,拯救黎民百姓於水火,還請先生助朕!”說道動情處,正親町竟然流出了兩滴眼淚。
盧子秋看不出這個老頭竟然如此入戲,正聽的入神,卻感到飛段悄悄的碰了自己兩下,這才醒悟過來:正親町的“台詞”說完了,下麵該自己了。
盧子秋像受傷的野狼一般,嗷的一嗓子把正親町兩人嚇了一大跳:“天皇陛下,臣本布衣,苟活於市井之中,陛下不以臣卑鄙,竟然以大將軍之位授予!臣絕不是貪圖權勢——話說那個什麼威武大將軍到底是幾品官?能管多少人?到底大不大?”
“咳咳!”飛段連忙幹咳兩聲。
“哦!”盧子秋才發覺自己跑題了,連忙又繞回來:“剛才我說到哪了?”
“你說道‘到底大不大’了。”飛段順口回答道。
正親町怒視了他一眼,說道:“先生說到‘不貪圖權勢了’。”
“對了。臣絕不是貪圖權勢,而是感激天皇陛下之厚恩隆遇!臣必將任勞任怨、兢兢業業、艱苦奮鬥,改革創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報陛下之天恩啊。”
盧子秋說著便作勢再拜正親町,好在被天皇一把拉住了,也免得盧子秋再次“內傷突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