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他猜對了,在盧子秋的心中別說是他申思逸,就是皇上都比不上他任何一個女人重要。
沈老漢夫婦昨天晚上已經知道盧子秋回到了丹徒,畢竟趙華旭的事情又是文鬥又是武鬥的,鬧得動靜那麼大,幾乎整個丹徒縣都知道了。
今天一大早,沈老漢夫婦就站在船頭翹首等待盧子秋了,倒是沈藻窩在船中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她緊蹙的眉頭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安。
當盧子秋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沈老漢一下子跳下船,健步如飛的迎了過來。沈大娘忙鑽進船艙中催促沈藻趕緊梳洗打扮。
但是沈藻披散著頭發,臉上更是丁點的胭脂都不搽,隻抱著一個小盒子,任是沈大娘如何催促,她翻來覆去隻是一句話:“他盧子秋是個什麼人?為什麼要我見他?”
第一次見麵時,盧子秋還是一個聲名不顯的秀才,甚至沈老漢都認定了他不過是撞大運的秀才,定然不會高中;再次相見的時候,盧子秋已經是瑤州父母官,四品的知府,那才短短一年的時間。而這一次相見,盧子秋又變成了招討欽差。
一次比一次位高權重,沈老漢看到盧子秋的時候顯得非常拘謹,腰彎著,麵帶不自然的諂笑,一點都不像是見自己的姑爺。
盧子秋扶住沈老漢,讓仆從將禮物放到船上,便打發下人們離開了。他仍舊一個人,和以往一樣,談笑風生,沒有一點架子。
兩人說了一會話,沈老漢便識趣的說是去買菜便離開了。
盧子秋也沒有阻攔,他起身敲了敲內倉的門,開門的是沈大娘,見到盧子秋,連忙把他讓進來,然後便悄悄的帶上門出去了。
沈藻已經知道盧子秋的到來,但卻還是賭氣背對著他坐著。
盧子秋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急著說話。
終於,還是沈藻先沉不住氣,冷聲說道:“來了又不說話,作木頭樁子嗎?”
盧子秋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女人盼男人那叫望穿秋水,男人盼女人可不就是化木樁嗎?”
“少在人家麵前說這樣的渾話,誰又知道你心中盼的女人是誰來?”沈藻的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語氣已經改善了很多。
盧子秋不在這上麵和她糾纏,說道:“你抱的是什麼東西?”
哪知道不問還好,一問便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
沈藻砰的一下將手中的盒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恨恨的說道:“裏麵裝了一顆狼心,一個狗肺!”
“沈大爺——”黃興霸遠遠的喊道。
“是黃將軍啊。”沈老漢客氣的說道:“您這是到哪裏去?”
“見到我家大人沒有,我正有急事找他。”黃興霸說道。
“盧大人在船上呢,不過正在和小女置氣。”沈老漢擔心的說道。
黃興霸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等小事,告訴您老一句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什麼女人是咱大人哄不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