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秋越過盧喜,踏上一步,直接站在了瑤民的麵前,並不說話,雙目不怒自威的掃視著叫嚷的百姓。
奇怪的是,這樣的沉默卻給了人們很大的壓力,不一會人聲漸漸的低下去,到最後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
盧子秋這才說話:“鄉親們,本官便是盧子秋。”
雖然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但是盧子秋的話語還是引起了一陣騷動。
畢竟盧子秋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他在瑤州城的聲望無人能及。汪秀寧雖然處事公正,但是她是個女人,很難服眾。
“本官剛到瑤州的時候便說過,在本官的治下沒有瑤民,漢民之分,沒有高低貴賤之別,律法如鐵,法不容情!無論是誰犯了法都要受到嚴厲的製裁!要做到有法可依,違法必究,執法必嚴,絕不姑息!這一點永不改變!”盧子秋鄭重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你自說自話,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人群中突然有一個聲音說道。
盧子秋轉頭看去,卻發現說話的人已經躲起來了。盧子秋的臉上閃現輕蔑的微笑:“本官的話,你們相信嗎?”
瑤民們互相看了看,小聲的議論了一會,才說道:“我們相信盧大人!”
盧子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布齊的死,本官已經清楚,本官在此鄭重承諾,一定嚴懲凶手。”
“盧大人準備怎麼懲治殺害家兄的凶手?”布賢問道。
“殺人者償命!”盧子秋一字一頓的說道。
接著,盧子秋又高聲說道:“本官將當眾審理此案,百姓們都可監督整個審理過程!”
“盧大人!”布賢神色激動的說道:“強盜段三河貪圖我大嫂的美色,殺死我大哥的事實清楚,何須再審?!”
盧子秋正色說道:“布賢,你為兄長報仇的心情本官能夠理解。但是事實是否清楚還有待本官的審理再定!況且,本次審理曝於睽睽眾目之下,你無須擔心本官會私相授受。”
“是啊,是啊,盧大人說的是啊。”有一部分瑤民開口讚同盧子秋的話。
布賢見不可改變一咬牙問道:“那大人準備何時審理此案?”
盧子秋眉毛一揚,說道:“三日之內!”
“盧喜,請秦幫主和王老英雄前來議事。”勸退了瑤民,盧子秋立刻對盧喜吩咐說道。
瑤民圍堵行為並不正常,盧子秋懷疑其中有聖廟在作怪。如果不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盧子秋想要一個安穩的後方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汪秀寧有一絲羞赧,盧子秋回來還沒有休息呢,就要解決這麼棘手的一件事情。她擔心盧子秋會不開心,卻沒有想到盧子秋愛憐的將她摟進懷裏,動情的說道:“對不起秀寧,我突然發現我真的好自私,讓你為我承受那麼多的壓力,受苦了。”
秀寧的鼻子一酸,好容易才忍住的眼淚再一次決堤而出。她輕拍了盧子秋一下,哽咽著說道:“你幹什麼啊?有意逗我哭鼻子罵?”
秦天洛的住所距離議事廳並不遠,不一會秦天洛與王鴻便到了,二人的麵上都有些不自然。
“王老英雄,天洛,你們住的還習慣吧?”出乎意料的是,盧子秋並沒有一上來便詰問段三河貪色殺人的事情,而是問起眾人在瑤州的起居。
“勞盧大人關懷,有汪議長的妥善安排,我等住的非常好。”王鴻規規矩矩的回答道。他的心中湧出幾分不安,他覺得盧子秋的態度越好就說明他的圖謀越大,是要處死段三河,還是想將幫中這六百精銳納入麾下?
“盧大哥,您找我們前來是問段三河殺人的事情吧?小弟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段三河會殺人!更不相信他會為色殺人。”秦天洛卻忍不住說道。
盧子秋並沒有馬上回答,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看著秦天洛,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你識人的眼光。”
“盧大哥!”秦天洛一下子站了起來。段三河殺人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大部分人都認為是段三河因為憋的太久所以才會起色心意欲奸淫亞瓦,甚至幫中的一些弟兄也有懷疑。
但是秦天洛相信段三河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秦天洛同樣知道自己這樣空口無憑的說話根本就不會有人信。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盧子秋竟然連一點懷疑都沒有。這讓他產生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