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幾乎每天都去。不管布齊在不在家。要說這亞瓦還真是個好女人,小叔子這樣死皮賴臉的混飯吃,她也不惱。”黃三看似有些羨慕的說道,想來應該是家中的妻子太過霸道。
黃三將豬肉稱好,遞給盧子秋:“客官,您拿好。”
盧子秋點點頭,笑著接過豬肉,笑道:“看你的生意不錯,是天天在這擺攤嗎?”
“也不是。”黃三回答道:“有時因為頭疼腦熱的和家中的一些事不能來,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的。客官要是覺得滿意,下次再來光顧。”黃小三自認為盧子秋是想下次再來買,於是連忙說道。
盧子秋連連小道:“一定一定。”
今天是盧大人夜審亞瓦狀告段三河貪圖自己美貌殺死布齊一案的日子。圍觀人們經曆了兩天的守候,雖然非常疲倦,可是一想到能夠親眼見到審鬼魂這樣的事情,都覺得非常亢奮!
為了顯示公平公正,盧子秋還特意請來了王鴻與大長老紮布作為雙方的見證人。
同時,議事會還貼出公告,鑒於布齊的鬼魂做鬼的時間不長,擔心被眾人驚嚇,所以所有人都不允許點燈或者帶火把,案子審理的照明將全靠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子時,也就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欽差大人盧子秋升堂了。
“升——堂——”
“威——武——”三班衙役呼喝聲中,盧大人慢慢的走進大堂,坐定。王鴻與紮布坐在一旁。
“帶原告、被告。”盧子秋一拍驚堂木喝道。
一會兒原告亞瓦、布賢,被告段三河便被帶到堂上。
“亞瓦,你狀告段三河意欲奸汙於你,被你丈夫布齊發現阻止,卻被凶性大發的段三河當場殺死,是嗎?”盧子秋溫和的問道。
“正是。”亞瓦還算是鎮定。
“那好,你將當日的情形再說一遍。”盧子秋淡淡的說道。
“是大人。”亞瓦便將當日段三河怎麼遇到她,怎麼要討水喝,怎麼闖進房,意圖不軌,又是如何被布齊發現,布齊又是如何罵他,最終被激怒的段三河又是如何行凶殺死布齊的事情又說了一邊。
“亞瓦,也就是說當日段三河殺死布齊的時候,你是在場的對嗎?”盧子秋問道。
“是的大人,民女親眼看到了這個惡賊喪心病狂的殺死布齊。”亞瓦衝著段三河說道。
“你說謊!”段三河激憤的吼道:“是這個女人當日騙我到她家中抓蛇,我一進房間便被打暈了,醒來後我發現手中抓了一把血刀,我根本就沒有殺人!”
“啪!”盧子秋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段三河,本官沒有問你的話,不許喧嘩。”
“既然你親眼見到段三河殺死了你丈夫布齊,那當時的具體情形是怎麼樣的呢?”盧子秋問道。
“當日,這狗賊進屋之後便將民女推倒在床上,拚命的脫我的衣服,我非常害怕,拚命的反抗。這個時候我的丈夫布齊回來了,他一進來便拿起柴刀來砍我們,哦不,是砍這狗賊,沒有想到這狗賊的武功非常好,他竟然奪過柴刀反而將布齊殺死了。”亞瓦說完痛哭失聲。
“亞瓦你切節哀。段三河他是怎麼奪過柴刀又砍在布齊身上的那些部位?”盧子秋問道。
亞瓦的臉上現出驚恐的表情,她不自覺的看了布賢一眼,說道:“我丈夫當時拿柴刀去砍他,他右手一伸便奪過了柴刀,然後橫轉過來狠狠的插入了布齊的胸前!”亞瓦的眼前又浮現了布賢殺死布齊的那一幕,她說的是那麼真實,以至於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她說的一定是真的,很多人議論紛紛都覺得段三河該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