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吳惟忠拒絕了,就像當初在瑤州城一定要領兵出征朝鮮一樣。
盧子秋知道吳惟忠違抗自己,並非是貪圖副總兵的權勢,而是想消滅日寇。對此盧子秋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宿,但是他最終沒有來。
盧子秋暗歎一聲。
“盧大人,你想幹什麼?”柳成龍慌了,因為他感覺到有一柄刀子抵在了他的背後,隻等盧子秋一聲令下,他便血濺五步。
雖然是堂堂的領議政大臣,盧子秋未必敢殺他,但是柳成龍不敢賭,這盧子秋可是一等一的瘋狂,萬一他要是發起瘋來,恐怕自己也要死。
“盧某一個去職之人還能做些什麼呢?不過是感激柳大人如此熱情送別,想討一些程儀而已。”盧子秋一本正經的說道。
程儀?又是要銀子?柳成龍傻了。
這可盧子秋,見他就沒有什麼好事!柳成龍暗暗決定,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都不要再見這個盧子秋了!
“不知道盧大人覺得多少程儀合適呢?”柳成龍隻能妥協。
盧子秋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柳成龍笑了,大聲說道:“來人,取一千兩銀子來!”
盧子秋搖了搖頭,說道:“柳大人,打發要飯的嗎?”
柳成龍心中一顫,說道:“難道你要一萬兩程儀?這也太離譜了吧?”
盧子秋依舊搖頭,慢悠悠的說道:“盧某說的程儀是十萬兩。”
“什麼!”柳成龍又忍不住跳了起來:“盧子秋你簡直是敲詐,今天你就是要了柳某的性命,柳某也絕不會答應十萬兩程儀!”
盧子秋一點也不惱怒,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恐怕如果沒有這十萬兩銀子,朝鮮失去的絕不僅僅是柳大人的性命。”
這是什麼意思?柳成龍心中大驚。
仿佛是驗證盧子秋的話,海汀倉城外煙塵滾滾,很顯然是開來了一路大軍。
除了盧子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戒備!戒備!”柳成龍大聲喊道。
盧子秋卻慢悠悠的說道:“不必了。來的是盧某的兵馬。”
柳成龍心中一動,盧子秋說的是盧某的兵馬而不是大明的兵馬或者征討軍的兵馬,雖然稱呼上差別不是很大,可是仔細品味一下其中的含義還是有非常大的卻別的。難道說——
終於,當雙方距離的近了,柳成龍才發現對方是努爾哈赤的騎兵!
努爾哈赤翻身下馬,走到盧子秋的麵前,單膝跪下,沉聲說道:“大人!”
盧子秋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是要回女真嗎?”
“正是。”努爾哈赤回答道:“申思逸小兒容不得人,某也就不留下來礙他的眼。等大人歸來之日,某再盡起本部兵馬來投。”
盧子秋點了點頭,說道:“你且侯在一旁。帶著你的人等會給老子搬銀子。”
努爾哈赤嘿嘿一笑,說道:“就知道跟著大人一定會有好事。”
“好事?老子可先說好了,你也就是個過路的財神,這些銀子可都是柳大人送給老子的程儀,沒有你的一分!你要是敢給老子截留,看老子不抽你。”盧子秋罵道。
努爾哈赤隻嘿嘿的笑,也不反駁,更沒有生氣的模樣。
柳成龍看的暗暗心驚,努爾哈赤的脾氣他是有所了解的,這個女真族的首領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副老天老大,我老二的桀驁樣子,卻沒有料到被盧子秋這樣的罵竟然連反駁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