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申思逸到朝鮮赴任之後,多次催促朝廷發放軍餉、糧草,老師您是知道的。可是盧子秋在朝鮮的時間比他申思逸還長,麾下的士兵也多的多,可是你可曾聽到盧子秋向皇上伸過手,要過銀子?”劉毅說道,對於盧子秋他非常信任。
“難道說——”王錫爵恍然大悟。
“老師,國庫空虛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學生聽說,盧兄弟馬上要再次入朝了。如果說這件事純屬盧兄弟胡作非為的話,那麼皇上怎麼會不管不問,甚至聽之縱之呢?”當劉毅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王錫爵再無懷疑。
老尚書臉上的憂慮盡去,哈哈笑道:“說實話,老夫還真擔心盧子秋會被肮髒的官場沾染成一個惟利是圖的無恥之徒呢!”
“別人或許還有可能,可是盧兄弟,學生可以保證絕無可能。”劉毅斬釘截鐵的說道。
“羽希……”盧子秋輕輕的叫道。
這一天都在準備婚禮的事情,迎來送往的,忙得不可開交。回到後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羽希房中的燈已經熄滅了。
盧子秋小聲的叫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回音,看樣子是睡著了。
盧子秋不願意打擾她,便躡手躡腳的準備退出去。卻被香芷攔住了。
“小姐她還沒有睡。” 香芷輕聲說道。
沒有睡?盧子秋一愣,沒有睡為什麼熄了燈,而且還不理自己。但是馬上盧子秋便醒悟過來:羽希姑娘這是在吃醋呢。
想想也應該,人家羽希一直以來都是你名義上的妻子,雖然沒有明媒正娶,可是該做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隨便攔個人問問羽希是誰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會告訴你,是庶吉士盧子秋的女人。現在你倒好,竟然大張旗鼓聲勢浩大的要娶另外一個女人過門,那她羽希算什麼?是妾還是媵?或者掃地出門?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駙馬還有其他女人的。
現在的羽希不僅心酸吃醋,而且擔心害怕。
盧子秋心中一疼,怎麼就忽略了羽希呢?
盧子秋悄悄的進了屋,借著淡淡的月光,摸到伊人的床前。
羽希麵朝裏側身睡著,似乎並沒有察覺盧子秋的到來。盧子秋脫下外衣,鑽進羽希的被子。
他明顯的感覺到羽希的身體一緊,卻沒有動。
盧子秋貼過去,抱住了伊人有些顫抖的身體。
“你不是明天就要娶長公主了嗎?現在還敢來碰我這個煙花女子嗎?”羽希硬著聲音說道。
“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這世間最美最善良的女子。”盧子秋將臉埋在羽希如雲的發絲間,貪婪的聞著她淡淡的發香。
“少來再哄騙我,恐怕明天人家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吧。”羽希猛的轉過身來,瞪視著盧子秋,她想看看這負心的人還有什麼麵目來見她。
盧子秋好笑的看著羽希緊繃的俏臉,這才發現,她的臉上亮晶晶的竟然滿是淚水。
盧子秋心疼的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責怪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流淚就不漂亮了嗎?”
“不漂亮又如何?”羽希賭氣的說道:“也沒有人看,我要這張臉有什麼用?”
盧子秋好笑的看著她,擔心再逗下去她就會真的惱了,於是說道:“如果不漂亮的話,明天結婚的時候賓客們會笑話的?”
“你結你的婚,關我什麼事?”盧子秋不提結婚還好,一提結婚,羽希的心就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怎麼會不關你的事,他們會笑我的新娘不漂亮的!”盧子秋依然憋著笑說道。
“什麼你的新娘——”羽希突然意識到了盧子秋話中的意思,頓時愣住了,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說什麼?什麼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