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黃興霸追上盧子秋的馬,喊道。剛才正是他的一箭射殺了意欲行刺盧子秋的森川俊雄。
“興霸,你做的很好。”盧子秋說道。現在他依然感到一陣後怕,剛才差一點就死在一個龍套的手中,想來便驚出一身冷汗。
“大人,屬下覺得那個神使似乎並不想殺你。”黃興霸說道。
“她是不想殺我,想殺我的是她的親衛。”盧子秋點了點頭說道。
“親衛?”黃興霸驚訝的說道:“她的親衛難道不是奉她的命令嗎?”
對啊!盧子秋猛然想到,神使既然將森川俊雄帶在身邊,可見她對於森川是非常信任的,然而森川竟然違逆他的意思。如果說是森川個人為報當日之辱這似乎並不能說的過去。
最大的可能是,森川是奉了別人的命令!既然那個人可以命令的動森川,那神使的安全已經無法保證。
盧子秋突然調轉了馬頭。
“大人,你幹什麼去?”
“救人!”
盧子秋高聲喊道,已經縱馬絕塵而去。黃興霸也連忙跟了過去,卻被盧子秋阻止了。此次行動人數越少越好,再說他還有重要的任務交給黃興霸。
京城,申府中。
申思逸啪的一聲將已經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乜斜著醉眼說道:“倒酒。”
婢女不敢怠慢連忙又將酒杯倒滿。
申思逸端起酒杯,自嘲的笑道:“總督?大將軍?統統都是屁!申思逸啊,申思逸,你真他媽的失敗,你這輩子都趕不上盧子秋了!你完了,完了!”
說著一仰脖又將杯中的酒喝幹。
“思逸兄你醉了。”杜仁傑走進來說道。
“我沒醉!”申思逸強自說道:“我沒醉。”自從回到京城之中,鬱鬱不得誌的申思逸開始每日酗酒,昔日那個風流倜儻的年輕總督現在已經變成了不修邊幅,胡子邋遢,一身酒氣的邋遢漢子。
“別再喝了,思逸兄。”杜仁傑將申思逸手中的被子奪了下來,心中卻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這盧子秋莫不是恩師前世的冤家?小兒子被盧子秋打成了殘廢,一輩子隻能躺在床上,大兒子因為盧子秋連官都莫名其妙的丟了,每日借酒消愁。
“思逸兄,現在朝廷都鬧成一鍋粥了,這是一個將盧子秋踩翻在地的好機會啊,不可放過啊。”杜仁傑苦口婆心的說道。
申思逸搖了搖頭,頹廢的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皇上是不會拿下盧子秋的。仁傑兄啊,拿下了盧子秋,誰還能在朝鮮打仗啊。”
杜仁傑恍然。怪不得這麼多人參盧子秋,萬曆皇帝卻全部留中不發呢!原來根結在這裏啊。到底是申思逸啊,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的訣竅所在,所以才會從始至終都沒攙和進去吧。
杜仁傑勸慰了申思逸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看到杜仁傑遠去的背影。申思逸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哼!對不起了仁傑兄,這件事我申思逸隻能瞞著你,畢竟所圖的事情實在太大,一個不小心便會是粉身碎骨啊。
“我的衛隊到了嗎?”申思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