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如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盧子秋連忙扶住了他的嘴巴,小聲說道:“如鬆兄噤聲,這件事不宜公開,甚至連羅大人到軍中的消息都要嚴格保密。”
羅克敵讚賞的點了點頭,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中推斷出整件事情的真相,並且迅速的冷靜下來,這一點連羅克敵都自歎不如。
申時行以日軍入侵朝鮮為理由加強的靠近朝鮮的城池防衛,其實就是為了防止羅克敵前往朝鮮。同時,羅克敵也不敢聯係錦衣衛,所以繞了很多路,費了好大的勁才來到海汀倉,卻又聽說盧子秋已經到了平壤,又急急忙忙趕了來,直到昨天晚上才來到平壤見到了盧子秋。這才使得盧子秋第二天便答應了日本的求和。
“事情已經發生了,追悔和抱怨都沒有用的,如鬆兄,克敵兄,二位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盧子秋說道。
雖然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光憑著這個布條並不能說服別人,況且,申時行把持了京城,申思逸又接管了京營與神機營,兵權在手,憑著征討軍的這兩千多人根本就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帶著聯軍揮師大明?別開玩笑了,借外族兵馬對抗自己的同胞,這樣的事情盧子秋不會幹,況且真要這麼幹了也沒有一點勝算,畢竟朝鮮新軍的戰鬥力擺在那裏。
“遼東鐵騎是我父親的舊部,現任總兵也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如果如鬆前去勸說,又有皇上手書,他應該會起兵相助。”李如鬆說道。
“可是老大人現在身在京城,如果申思逸以他的安危相要挾,恐怕我們就投鼠忌器了。”盧子秋說道。
李如鬆這才想起李成梁正在京城養老,心中不由惶急,擔心申時行會對李成梁不利。
盧子秋勸道 :“申思逸剛剛竊取國器,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誅殺大臣,可是隻怕時間長了就——”現在羽希、永寧都在京城之中,盧子秋同樣十分憂心,可是他同樣知道,這個時候能夠解救她們的就隻有自己了,所以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如果連自己都慌了亂了,那麼她們就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三人商量了半天,依然找不到好的辦法。
李如鬆憤憤的說道:“如果他申時行敢傷害父親大人,我李如鬆一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到李如鬆的憤懣之言,盧子秋的腦中突然如同閃電閃過,他急急的說道:“如鬆兄,你剛才說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怎麼了?大人有不同的看法?”李如鬆說道。
“不,如鬆兄,你說的太對了,我今天晚上便啟程回京城。”盧子秋拿定注意說道。
“盧大人的意思是——”以羅克敵的精明已經有些明白盧子秋話中的意思了。
盧子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現在隻有這個方法能夠以最小的代價化解危機了。當然這個事情說來輕巧,但是實際上卻非常難以操作,肯定還要多仰仗羅大人的幫助了。”羅克敵是錦衣衛指揮僉事,錦衣衛的實際上的頭頭,他在錦衣衛肯定有自己的親信,有了錦衣衛的協助,成事的把握要大上不少。
此刻,李如鬆也明白過來盧子秋的主意,雖然他依然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有違光明磊落,但是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