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傷口不流淚
舉旗的杆子不下跪
攥緊的拳頭不鬆手
過河的卒子不後退
人活一口氣
難得拚一回
生死路一條
聚散酒一杯
顛簸的驢車上,趕車的依然是“土地公”老張頭,另外四人三女一男,個個衣著光鮮,一身的書卷氣。他們正是第一批進入碾石村的誌願者,YZ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和老師。
“聞悅,看來那個朱泊風還真沒有騙我們呢,這裏山色果然是不錯啊。”淩風興高采烈的衝著坐在對麵的女生說道。醫學院的男生很少,有數的幾個堪稱國寶,即便長得並不咋地也能近水樓台抱得美人歸。但是淩風不同,大三的他至今依然孑然一身,並非是他條件不好,恰恰相反,淩風的條件要比大多數的男生都要好,人長得帥說,家裏的條件也好,動過倒追念頭的女生不在少數。然而,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淩風偏偏喜歡同班的聞悅,這已經是全班乃至全院皆知的秘密了。不過可惜,聞悅對於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恰巧趕上支援碾石村這件事,悄悄打聽到聞悅將會成為第一批誌願者的時候,淩風拖了好多關係才非常“湊巧”的也成為第一批誌願者中的一員。
“他不會騙人的。”皺皺眉頭,似乎很不滿淩風對於朱泊風的懷疑,聞悅肯定的說:“他的眼睛告訴我的,我看得出來。”
淩風心中一緊,隱隱有一種不想的預感。
“大爺,朱副村長這人怎麼樣啊?”淩風轉向詢問老張頭,在他想來一個天之驕子轉而成為一名村官,生活在這樣一個落後貧窮的小山村中恐怕不能習慣吧,至少也有些特立獨行吧,村裏的老人對這樣的城裏人的看法肯定不咋地,借這趕車的老頭的話破壞一下朱泊風在聞悅心中的形象——不知不覺中,淩風已經將朱泊風當成了情場假想敵。
“要說我們朱副村長這個人啊,那真是沒說的。”出乎意料的,一提起朱泊風,老張頭頓時來了談性,在車把手上磕了磕烏黑的煙袋,“要說朱副村長啊第一次進村可也是坐著我的車呢。”老張頭似乎很自豪的說:“村裏的算命先生說朱副村長不是凡人呢,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哩。朱副村長去了鎮裏一趟,鎮裏就免了我們村今年的土地使用稅;去了縣城一躺,縣裏就送來了救命的藥;去了一趟城裏,就請來了你們這些救命的人。”
淩風一聽酸酸的說:“不過是湊巧有些關係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在他看來能做成這些事都是靠原先家裏的關係。聞悅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更讓淩風妒火中燒:“大爺,朱副村長平日在村裏派頭很大吧?”
“那可不!咱朱副村長可管著全村幾百號人呢,誰敢對他說個不字啊,那是要打板子的。”老張頭一聽就胡咧咧上了。淩風一聽不由喜上眉梢,催促道:“說下去,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