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讓他們上門來買呢?那些農家樂不都是讓顧客上門自己動手采摘水果的嗎?城裏人圖個新鮮,找個樂子,倒是喜歡自己動手摘摘葡萄草莓之類的,“田甜,你真是我的福星!”朱泊風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一句倒是讓田甜弄了個大紅臉,不過對於這一對城裏來的一對男女村裏人也樂見其成的,眾人嗬嗬笑了幾聲,倒並未說些什麼。
朱泊風當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張朝文他們一輩子沒出過山自然不是很了解,但是田甜卻是心裏敞亮的,當下咕噥道:“這麼簡單的方法,誰想不出來啊。”
憋了這麼許久終於有了突破朱泊風非常開心,至於如何吸引人進來這些細節倒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商量出來的,看到大家都有些倦意,朱泊風也就順應著散會了。
“老村長,我請您找的代課老師您什麼時候幫我找來啊?”眾人正要出門的時候,田甜突然大聲喊了一聲。
“這個,”老村長站住腳苦笑著看向朱泊風,張朝文雖然不識字,但也經得多見得廣,村裏除了田甜能夠識文斷字的也就朱泊風了,這個田老師三番兩次來找自己要代課老師,卻偏偏不去找副村長朱泊風,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但是姑娘家麵皮子薄,張朝文也不說破,於是朝向朱泊風說道:“你看看我這記性,不是說請朱副村長空閑的時候去幫你代代課嗎?”
“可是某人隻來過一次就再也見不到影子呢。”田甜雖然嘴上說,但是眼睛連瞥都不瞥某人。
“田甜,你這是做什麼,我這幾天不是忙嗎?”朱泊風連忙搭腔,張朝文一見有機會脫身,屁顛屁顛的逃掉了。
“你忙,難道人家就不忙嗎?”田甜沒好氣的說:“現在學校裏的孩子越來越多了,我一個人教得過來嗎?”田甜越說越氣,眼裏如紗籠霧罩一般。
“田甜,田老師,田姑奶奶,你別哭成嗎?”
“誰是你姑奶奶?我有那麼老嗎?你那張嘴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哄得人家小姑娘嘴都合不攏了,怎麼對著我就像個木魚疙瘩呢,難道——”田甜白了朱泊風一眼,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難道,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嗎?”
“啊?”朱泊風一下子傻眼了,剛才不還是說得代課教書忙的事嗎?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我對誰說話好聽的控訴了?田甜嘴裏的小姑娘自然是YZ大學醫學院的學生聞悅了,有空的時候,小丫頭總是找自己了解農村的生活,對於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義工,朱泊風可不敢怠慢,不然她回去兩片小嘴上下一啪嗒,以後誰還來啊?田甜今天抱怨難道是因為這個事?她在吃醋?朱泊風這個念頭在腦中一轉就摒棄了,朱泊風啊朱泊風,你以為你是誰呢?長得又不帥,又沒錢沒權,連個體麵的工作都沒有,人家怎麼會為你爭風吃醋?省省吧!
“田甜,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那哪是不願和你說話,我那是不敢啊。”朱泊風連忙搜刮心思找理由。
“呸!鬼才信你呢,我又不是老虎,有那麼可怕嗎?”田甜臉紅暈暈的,嘴裏說不相信,但是看那樣子卻是相信得緊呢,梨花帶雨的臉上已經漾起了幾分開心。
“在我眼裏,一般的女子哪裏能和你相比啊?你的美麗,你的善良,你舉手投足間的優雅,你左顧右盼間的神采,分明是人間的仙子,看你一眼都覺得心慌意亂,覺得那是對仙子莫大的褻瀆……”朱泊風的話要多假有多假,任誰一聽都不會相信,偏偏田甜似乎信以為真,眉梢眼角都跳動著笑意似乎是轉嗔為喜了,低低的用鼻音問了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