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又成騙子了?”朱泊風喊冤道。
“你還敢說?你不就是想通過故弄玄虛引來一些獵奇無聊的人嗎?但是,朱泊風你為什麼不能用一些正正當當的手段呢?到yz大學請誌願者你偽造照片,求見範局長你又說她是你舅舅,現在你又教這些淳樸的村民編瞎話,難道隻有這些方法才能奏效嗎?就真的無路可走了嗎?朱泊風,走捷徑我並反對,但是我覺得你這樣理所當然的弄虛作假的小聰明到頭來會害了自己。做人和做生意一樣,講求誠信經營,成功之道一奇一正,一味求奇求快最終會墜入歧途,落入下品了。”
田甜的一番話讓朱泊風愣了好一會,自己這些自鳴得意的手段仔細想想真的是劍走偏鋒了,說謊更是如家常便飯般,但是不之道為什麼自己怎麼就沒有一絲的愧疚呢?“田甜,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你說的話真像一個商人,老氣橫秋呢!”
“怎麼?你不服?”田甜下巴一揚,擺出鬥嘴的架勢。這些話都是她的父親自小教導她的,對於父親,田甜非常崇拜,對於父親說的話,田甜也認為是至理名言,因此看到朱泊風的行為與父親的理論違背,便不自覺的想提醒一下。
“不不不。”朱泊風趕緊擺手,“我哪裏是不服,簡直是服氣極了。不過田甜,人生短暫幾十載,俯仰之間但求無愧於心,又何必講求法道,落入窠臼呢?”
田甜還待再勸,朱泊風阻止了她:“田甜,我朱泊風雖然沒有堂堂正正,但是我秉承著的是一股正氣,我沒有為自己私利而求取過一絲一毫,我為得是全村上下一百多家四百多口被社會遺忘在大山深處的村米,我為的是實現我當初的承諾,為的是報答他們對我的信任!田甜,我能力有限,我沒有強大的關係和深厚的資本,我沒有辦法堂堂正正去解決對於村民來說是生存對於官員來說是僅僅隻是政績的事?難道靠錢鋪路,靠關係打通就不是弄虛作假?就不是小聰明?就是堂堂正正?武功沒有正邪,關鍵是使用的人是正是邪,碾石村,這是個在地圖上都找不到標誌的小山村,我不想讓寶丫甚至以後的孩子不必再像他們父輩、祖輩這般活著,我不想讓更多的二狗因為戀人外嫁而痛不欲生!我不想辦什麼事都像是接受別人施舍一般,田甜,你能理解我嗎?”
田甜看著眼前這張因為激動而略顯潮紅的臉,心中翻起了極大的波瀾,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許沒有父親的成熟和練達,更沒有父親的老謀深算,相比起來,他還顯得稚嫩和衝動,但是,為什麼自己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如同父親一般的安全感和信賴感?
“我能理解,”田甜的聲音很小,帶著幾分難掩的嬌羞:“你說的我都信——我走了?”雖然說走,但是田甜動也未動,似乎在期待著麵前這個男人的挽留,好像還有很多話想聽他說,隻要他一句話,或者暗示般的堵在她的身前,更或者隻需要兩根手指在她的衣角拉上一下,哪怕隻是一下,她也會留下。
但是朱泊風驚詫於田甜態度如此大的轉變,傻傻的應了一聲:“好。”
“啊?”正低著頭嬌羞於腦海中即將發生的事情的田甜驚愕的抬頭看向朱泊風,然後跺跺腳,重重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轉身走出門去,好似還不解氣,又回過頭罵了一句:“笨蛋!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