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響了,是一條新短信,是田甜發來的:“想我沒?”這個小妮子皮薄的很,當麵不敢說的話,隻敢發發短信。 “想,很想,非常想。” “真的?” “當然!如假包換。” “要是我現在出現在你的身邊,你會對我做什麼?” “我會抱你,親你,對你說我想你。” “哎呀,肉麻死了,我可沒說讓你抱和親啊。嗬嗬,壞死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到我們家過年啊?” “我怕你父母把我轟出來,那我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胡扯,我看你是被山裏的哪個小妖精給迷昏了頭,不願意見我吧。” “嗬嗬,哪有?哪有……”朱泊風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小丫頭一語成讖啊,自己還真的是被俏寡婦三豔兒這個小妖精給迷住了呢。 “沒有最好!你一個人是不是很孤單寂寞?” “是啊是啊,沒有人陪,一個人很寂寞啊。” “如果這時候有一個美女到你的門前,你會讓她進門嗎?” “別說是美女,就是東施、無鹽我也照接不誤。” 等了一會兒沒見田甜回短信,朱泊風以為她有事了耽擱了呢,這時候手機竟然響了,是田甜打過來的。朱泊風連忙暗下接聽鍵。 “你這個豬頭還不給本姑娘開門,想凍死我啊?!” 朱泊風足足愣了三秒鍾才箭一般的衝出去開了門,伊人宜嗔宜喜的站在門外,小臉凍得通紅。 “田甜,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被哪個小妖精勾引走啊。”田甜佯嗔道,“你這個木頭,還不讓我進屋。”田甜用力想將朱泊風推開,卻不想兩隻冰冷的小手竟然被朱泊風一把握住,並塞入自己的衣服中。 “你,做什麼啊?壞蛋……”田甜的臉一下子變得又紅又熱。 “我要兌現我剛才說的話,我要抱你,還要親你。”朱泊風低下頭,田甜根本無力抵擋,或許也不想抵擋,兩唇相接,田甜的凍僵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朱泊風一把抄起田甜曼妙酥軟的身體走進房中,還不忘抬腳將門又踢上了。不一會,房子像地震了一般輕輕顫動。 黑暗中傳來田甜夢囈一般的聲音:“人家趕回來就是讓你欺負的嗎?” 回答她的是朱泊風粗重的呼吸。 “啊!” …… “田甜?”朱泊風撫摸著田甜滑若錦緞的細嫩皮膚。 “嗯?”田甜依舊有氣無力的趴在朱泊風的胸前,迷離的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麼就突然像仙女兒一般降臨在我的麵前?” “我怕你被哪個小妖精勾引跑了啊。”田甜輕描淡寫的說道。朱泊風一陣感動,他知道田甜之所以會來是擔心他一個人過年孤單。 “田甜,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朱泊風緊了緊雙臂。 “恐怕不光我對你好吧,那個局長姐姐,還有你的聞悅妹妹,奧,對了,還有那個三豔兒哪個對你不好呢?真看不出來你這個榆木疙瘩還滿招人愛的嘛。說吧,你到底給她們灌了多少迷魂湯?” “我哪裏有什麼迷魂湯給她們灌啊?”朱泊風心虛的說道,連忙轉移話題“田甜,村裏的掃盲班辦的怎麼樣了?” “你啊,真是屬周扒皮的,那些個學生誌願者沒有病人的時候竟然還要被人拉去作老師,哎,連我都覺得他們可憐呢。” “我那還不都是心疼你啊。我這邊又走不開,也不能讓你一個人累著啊。” “工程開發得怎麼樣了?” “第一期的工程已經進展的差不多了,過了年村裏的公路也要開始施工了。隻要通了車,農家樂的營業額起碼可以翻十番。” “別亂動。”田甜按住在自己身體上到處遊走的手,有些氣喘的說道:“看你每次都坑蒙拐騙的,但是每次都被你蒙對了。” “田甜,我知道我所做的事都不對,但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我的時間不多了,要是按部就班就真的來不及了。” “不許你胡說,你還這麼年輕,怎麼會時間不多呢,你還要和我結婚,我們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我們都要變成老不死的。” 朱泊風在田甜的額頭愛憐的吻了一下,“但願如此,乖田甜,要是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我不聽,不聽,你再這樣胡說我就生氣了。” “好,好,我不胡說了。我愛你,田甜,好愛。”那一瞬間,朱泊風的胸中充斥的是一種離別前的悲傷,他的眼前又閃現出嬌憨的三豔兒,幹練的範星竹,不辭而別的聞悅,還有陸菲菲。 新年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中穿將進來,新的一年到來了。 田甜的小臉很舒服的枕在朱泊風的胸前,夢中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朱村長,我們來給你拜年了。”砰砰的叫門將沉睡中的兩人驚醒。 “這才幾點啊,還讓不讓人睡了?”田甜嘟囔著起身,顯然對這一群擾人好夢的家夥很是不滿。 “別說了,還是趕緊起來穿衣服吧,你想就這麼見人嗎?”朱泊風笑嘻嘻的在田甜挺翹的屁股尖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兩人連忙穿好衣服,將房門打開卻見張朝文帶著村裏大大小小幾十口子都等在院中。 “老村長,這是幹什麼啊,要拜年也是我們作晚輩的給您拜年啊。”朱泊風連連說道,好家夥,這一群人中老的都有六七十歲了,讓他們一大早來給自己拜年,這不折壽嗎? “咱村裏人講究的不是這個,朱村長啊,你是咱們村的貴人啊,要不是您咱們村哪能有今天?大夥說是不是啊?” “是啊,朱村長,這都是拖你的福啊,劉半仙說你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貴不可言呢。” 朱泊風微微一笑說道:“別聽那些個人亂說話,我哪裏會是星宿下凡,還貴不可言呢。玩笑話兒,當不了真的。” “是老村長來了啊,朱泊風你也真是的,這大冷天兒的,還不請大家進屋坐啊。”眾人說話的當兒,田甜終於收拾停當,也走出屋來。 仿佛集體失聲似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看了看朱泊風,又看了看剛從屋中走出的田甜老師,再想想田甜剛才女主人一般的話語,誰還不明白啊。 還是老村長張朝文最先反應過來:“都愣著幹什麼?還等著吃午飯啊?把東西都放下,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眾人一聽都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一窩蜂的散了。張朝文看向朱泊風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心說:這小朱村長總算是開竅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啊。 “朱村長,咱就不打擾了,你和田老師好好的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