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之(十二)(1 / 2)

那天晚飯開飯很長時間了,玉峰早早地把飯打出來了,和玉峰打夥一起吃飯的劉威卻沒有來。玉峰把飯端到了寢室,沒有看到劉威。回到教室裏一看,劉威和苗苗正在那閑聊著,氣的玉峰嘟噥著扭頭就走。

晚上,玉峰和文成笑著調侃道:“戀上了,飯不吃都不餓。愛情真是偉大啊。”

劉威麵子本就很矮,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多多少少還有著青澀的害羞,八字沒一撇的事,當著大家說出來,劉威的麵子掛不住了,他大為惱火,他對著玉峰一頓狂吼。

第二天,苗苗不知道怎麼知道這件事了,中午在吃飯的時候,她走到劉威身邊說道:“請你不要生氣了,這事怪我。”

“不怪你,和你沒關係,他們就是開玩笑,是我麵子急,不應該和他們急眼的。”劉威解釋著。

“怪我。說真的,我要不知道怎麼了,如果你不在教室,或是看不著你,我心裏好像少點什麼的,連累你吃不上方飯,還讓玉峰她們笑話。”苗苗悄悄說著。

是嗎?誰知道呢?反正劉威沒有這種感覺。

七月二十日,星期日。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劉威去林校老鄉那拜訪,順便約定回家日程。中午被老鄉留住吃飯,盛情之下,劉威喝了點酒。不勝酒力的他回到學校,沒有回教室,直接回寢室要睡覺。

這時,文成跑來嬉笑著說:“沾哥哥的光了。”

劉威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搭理他們就呼呼睡著了。事後才知道,是苗苗給了幾斤細糧票。那時是計劃經濟,吃飯憑票供給。學校定量分粗糧和細糧。細糧就是大米票和麵粉票。女孩子飯量小,吃不完,就給了要好的同學。苗苗給了玉峰六斤大米票。我們合夥在一起吃飯,他們自然說是沾我光。但苗苗沒有直接給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我的,我算幹啥的?當然不會承認是給我的了。

就在那天,玉峰對苗苗說:劉威也會寫詩。苗苗那洋洋自得的心,突然就有了另一種感覺,她似乎認為劉威騙了她,這大半年快過去了,劉威對她始終沒有說自己會寫詩,他似乎就是一個看客或說是欣賞者出現在苗苗麵前。他從沒有說他會。於是,她恨恨地說了句:可惡。

劉威不知道所發生的這些,他沒有聽過苗苗說他可惡的事。當玉峰調侃著劉威,說被人家說可惡的時候,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才真的是可惡呢。以至於劉威大為光火。到晚自習的時候,苗苗回頭悄悄解釋著:她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劉威不要往心裏去。

劉威笑著說:“什麼大不了的事啊?說不說能怎麼地?”苗苗如釋重負般的走了。臨近下自習的時候,她回來,扔在劉威桌上一張紙條,寫著一首如夢令詞,劉威記不住了,好像最後幾句是:小人惡語毒,損傷自尊心地,應棄,應棄。

這個時候,劉威與苗苗的關係很好,倆人似乎無話不談。但他們的關係並沒有超越同學或說是好同學的範圍。因為劉威就象一個不解人事的大孩子,對著一切都充滿的好奇和興奮,他從沒有想到個人的婚姻大事。他覺得那是一個很遙遠的事情,因為他目前還是家裏拿錢供他上學。他還沒到自食其力,自己能養活自己的時候,談婚姻、家庭為時過早。

放假前,同學們都在議論回家的路線和行程,要好的同學相互相邀到家去玩幾天。苗苗突然問劉威:“上我家去玩啊?”

誰知道她是真假心意呢?即使是真心邀請,劉威也不會去的。劉威沒有細想,一口就回絕了:“不去了”。

苗苗的語調有些異樣,她黯然的地回道:“那當然了,咱家是農村的。”

話不多,可包含的東西,卻讓劉威有些不能容忍。她似乎是說劉威嫌她家是農村的,是看不起她。劉威本就是山溝裏長大的孩子,他的家也無異於農村,他怎麼會看不起她呢?他們之前的融洽氣氛還隱藏著誰看不起誰嗎?可一想,人家也許是客氣讓讓而已。讓到是禮,何必那麼較真呢。再說了,劉威去幹什麼啊?他們就是一個同學關係。要真是去了。她還不得叫苦連天啊,最起碼的是她的父母怎麼看女兒上學期間領一個男同學回家了,終是不妥。

期末考完試,大家都把被褥拆洗了,縫被時,苗苗過來幫劉威縫被罩。她在哪縫被,彥軍他們幾個同學就在一邊坐著調侃著。劉威下樓去買點糖果準備招待苗苗。也不知道誰說什麼了,就聽苗苗大聲說:“我把你被扔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