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無奈抗爭篇(四十三)(1 / 2)

當官者,本應借重黨和人民給你的權利,為黨和人民服務,做好事。一個好官,會搏得清史留名,讓萬人稱頌。可為什麼有的官,卻讓百姓痛恨不齒,千夫所指呢?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為大家謀福,大家自然會為你頌德,你象沈陽的夏任凡,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大眾身上,他能有好下場嗎?你茂祥局長不也是一樣嗎?你權傾一時,風光一世,你退休時,連一個歡送會都沒敢開!你一個大局局長的千金姑娘結婚,你連婚宴都沒敢辦?你高高在上,你的黃花姑娘為了錢,甘當你手下人的小姘。你的為人可想而知了。在位時,人們懼怕你的權勢,你不在位了,人們還怕你什麼?而此時,你做人的尊嚴的沒了。人格也不存在了?你不覺得很可憐嗎?

蕭天不同於茂祥。蕭天是仗財欺人,盛勢淩人。他和劉威叫喊著:“你能把我怎麼地?我看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而劉威則以“我怕燙能怎麼地?怕燙你就不燙了嗎?”以牙還牙,以硬碰硬。茂祥則陰險的多,他不露聲色,懷恨在心,伺機而動,而且不能寬人以懷。他不放過任何打擊報複的機會。對蕭天,你可敬而遠之。對茂祥,你要是躲著,意味著不敬。近則有伴君如伴虎之畏。因為你不知什麼時候、什麼話,你就會得罪了他。有的時候人們都在想;象他們這些人,怎麼都能做高官呢?是誰提拔了這些貪官汙吏呢?為什麼不能建立一個提拔失誤問責製呢?象夏任凡那種人,為什麼不問問是誰重用了他?為什麼?

“我一直想找你嘮嘮。”劉威變得很深沉,不露聲色,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也是才知道這回事。”茂祥辯解著,明顯是在那撒謊。

“現在知道和以前知道,還有什麼區別嗎?”劉威問。

“這個事,當時怨我。”茂祥想盡快地進入主題。避開劉威的話題,主動檢討自己。

劉威站了起來,望著窗外,沒有言語。怨誰?怨誰又有什麼用呢?茂祥你一句話,就能代替我這幾年的怨恨嗎?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是迫於形勢的無奈。而我卻被糧食局無情的踢了出來,它將影響我今後的生活和工作。你一句話,就能拯救我的命運嗎?如果說糧改,我被分流出去是很自然的事,你為什麼非讓我背個大包袱呢?我的事很複雜嗎?我什麼事讓你當時解決不了?

“索局長,我想問你一句,到底差什麼你不給我解決當時的帳?沒上貨表示嗎?”劉威問。

“不能這麼說。”茂祥局長否定地說道。“我當時已給你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劉威問。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糧食局就你劉威經濟條件差,想讓你去蕭天公司掙點錢。本來公司會計的活不錯,誰知你因為什麼不幹了?這事對吧。”茂祥停了一會,理順一下思路後,繼續說道:“後來你承包,這機會也不錯嗎?別人承包都沒少掙錢,可就你沒掙著,而且還和蕭天鬧得非常僵。蕭天把你的帳推給我了,他不管了,你讓我怎麼辦?後來我考慮你這些年也不容易,就讓你先上班開資,叫廷文把你那些帳和蕭天虧損的帳一並核銷算了,一封帳就拉倒吧。反正我是要回家的人了,那個時候,那個環境,糧食局也不差你那十萬八萬的,你不就便宜了嗎?所以,我就沒給你算帳。你說我這算不算安排你了?”茂祥強詞多理地狡辯著。而那陰險的眼睛裏,眯縫著射出蛇一樣狠毒的目光。

劉威仍是不知聲。心裏在想,你這就算安排我了?你忘了我是怎麼求你的了?你是怎麼說的了?你現在送這空人情,你拿我當什麼人了?

茂祥見劉威陰沉著臉,始終不吭聲,知道劉威是不會認這個帳。於是又說道:“但我不知廷文為什麼沒給你結帳?沒幾天,我就回家了。也沒想到會成為這次糧改分流你的理由和依據。我已經回家了,上飛他們又不知道這事,實在是對不起了。”

這就算完了?劉威的眼睛有些濕潤。你如果說的是真話,我能有今天嗎?你退休前還知道特意關照接任者說:我辦的酒廠,沒經過你們的批準,讓我自己承擔責任,也就是說讓人家不要管我的帳,讓我背著虧損的包袱生活著,你的用心多麼險惡,到現在你還睜著眼睛說瞎話。想把責任推到廷文身上,難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怕攤事的人呢?你以為廷文局長仍在任,我就會有所顧忌的嗎?!可惜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了。我躲事的時候,事找我。我怕得罪你們,你們偏偏得罪我。我既然得罪你們了,我還怕什麼?

“索局長,我不管你怎麼說,我今天的下場,是你們造成的。我原不想得罪你們,我不知道我到底那點得罪你們了?你們治我於此。”劉威是緊緊地逼問著。

“沒有的事。沒有誰得罪誰的事。我個人一直覺得你一個人挺不容易的。在婚姻上又失敗了,我是很同情你的。我家屬又和你是老鄉,別的人背後都說我偏向你,說你怎麼地怎麼地的,我還和他們為你解釋呢。。”茂祥局長說的很投入。而劉威則聽得非常刺耳,非常氣惱。就是這個怎麼地怎麼地的,什麼怎麼地了?不就是說我好告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