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暄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接著道:“許警官,我們又不是做什麼傷害理的事情。Ww WCOM我告訴你,韓德庸這人本來就不幹淨,他當年就做了不少違法犯罪的事情,現在蘇家的商業機密文件也確實在他那裏。可是,你們警察不是沒能力抓他,找到證據嘛!那好啊,我就幫你們製造證據抓他啊!這不皆大歡喜嘛,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許暢聽後,回道:“我相信你的,韓德庸的確犯了很多事兒,他是該受到法律的製裁,韓廷也把蘇家的商業機密都交給了他。但問題是,我們抓人是要講程序的,按照規矩來辦事。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們身為執法人員,怎麼可以知法犯法呢?!”
許暢本身的性格就是剛正不阿的,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分得十分清楚。
所以聽完唐暄找她幫忙的話後,就反對的很是堅決。
“咱們做人就不能靈活變通一點嗎?難道就真的有這麼難嗎?我問你,我這麼做,有沒有傷害到無辜?!”唐暄看著許暢,道。
許暢想了下,回道:“沒有。”
“那你,韓德庸是不是該抓,是不是該受到法律的製裁?我這麼做,有沒有冤枉他,這是不是莫須有的罪名?”唐暄繼續問道。
許暢搖了搖頭,道:“他是該抓,你也沒有冤枉他。”
“那不就得了,還有什麼好的?”唐暄攤了攤手,道。
許暢道:“我懂你的意思,從道義上來,你的確沒有做錯。但是,從法律上來講,你這麼做就是錯的!我作為一個執法人員,怎麼可以跟著你一起做這種犯法的事情呢?”
見許暢依然是如此的不開竅,唐暄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他仰長歎了一聲,很是苦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一臉憂愁又無奈地道:“我許警官啊,你的思想怎麼死板得跟那些與時代脫節了的老頑固一樣呢?”
“你誰死板,誰頑固?!這是原則問題好不好?!”許暢聽後,很是不滿地回道。
“的就是你!”唐暄直視著她,道:“這樣吧,我給你假設一個情況,比如:生了一起殺人案,你明知道殺人犯是誰,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抓他。但是,現在有人給你提供了一個機會,可以製造出證據,讓這個殺人犯得到應有的懲罰,受到法律的製裁。你,你是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殺人犯逍遙法外,繼續有可能為禍他人呢,還是接受這個機會去抓他,讓他受到法律的審判!”
聽完唐暄的這個問題之後,許暢皺起了眉頭,思索了起來,她沒有再一次立刻做出回答。
顯然,她內心的正義和原則在這時產生了激烈的矛盾,讓她很是難以做出判斷和抉擇,非常的糾葛。
“怎麼樣,是不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唐暄見許暢一臉沉思的樣子,就知道她內心堅守原則的想法已然有些動搖了。
這是一個極為矛盾的問題,是讓殺人犯逍遙法外,還是放下原則抓人歸案。這對於許暢這樣一向堅持正義的同時,又堅持原則的人來,的確是一個不的衝擊力。
有時候,正義與原則是沒有辦法共存的。
有時候,我們必須得做出選擇。
有時候,生活就是如此的冷酷。
“如果是我,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接受這個機會,將殺人犯捉拿歸案,讓殺人犯受到應有的製裁,讓死者安息瞑目。這才是最大的公義,而你所謂的辦事原則,這個時候在我看來,你所一直堅持的原則就顯得渺,甚至可以是可笑了。”
唐暄盯著許暢的臉蛋,繼續道。
他的語氣很嚴肅,還帶有一絲嘲諷,給許暢的心靈造成了更大的衝擊。
“可是,你的僅僅是一個假設而已。”許暢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唐暄的話,隻能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