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山說:“無意識的狀況下,或許不敢認你,但我想,怎麼還是會有某種感覺的。”
看著枝子那張算不上漂亮的臉,反倒有一種真實感,親切感。他想,一個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不可能能擁有所有讓人向往的美好!
他說:“童年時的印象太深刻了。我說了你可能不相信,就是昨天,我還夢見那個跳橡皮筋的女孩,還夢見你罵我不要臉,死流氓!”
枝子的臉紅了紅,說:“不可能吧?”
梁明山說:“這麼多年,我總會時不時重複這個夢,所以,冥冥中,注定我們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麵的。”
他不管肉麻不肉麻了,總想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何況,他說的也不是假話,而且,也不誇張。
枝子問:“說說你的近況吧?過得怎麼樣?家裏還好嗎?”
梁明山說:“還是你說說吧!你能找到我,多少還是了解我的情況的,我對你卻一點不了解。”
枝子說:“很簡單,在外麵打拚了好些年,現在基本穩定了,在省城開了一家小公司,生意不好也不壞,過過小日子還算可以。”
梁明山問:“沒結婚嗎?”
枝子笑了笑,說:“還沒顧得上。”
梁明山又問:“總應該有男朋友吧?”
枝子反問他:“你說,我該不該有男朋友?這麼多年在外麵打拚,我說沒有男朋友,你也不相信吧?”
梁明山雖有一點兒小失落,但還是說:“是的,是的。”
枝子突然收斂了笑,說:“我老實告訴你吧!我是為伍國棟的事來的,為他和何小雯的事來的!”
梁明山好像沒有反應過來,懵了好一陣,搖了搖頭,好像要把自己搖清醒。他問:“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對這些感興趣?”
枝子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說:“你先不要管這些,隻要把實情告訴我就可以。”
梁明山雙眼一亮,說:“你不會是紀委派下來的吧?我就知道,就知道上麵不會不管這事,不會任他伍國棟胡作非為。你不知道,剛才我看見他,就想狠狠教訓他。如果,不是你打電話給我,可能他已經進醫院了。”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笑了笑,說我這隻是意念犯罪,並沒有事實犯罪。枝子並不管他那些私人恩怨,隻是問:“你怎麼證明他與何小雯有染?”
梁明山說:“如果,何小雯想調到青山市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表姐?為什麼硬要製造和我談戀愛的假象?”
他說,這是第一。第二,如果,何小雯不是跟他有那層關係,為什麼不接受我?她就是因為和伍國棟有那種亂七八糟的關係,才不接受我的。
他說,第三,那個王鳳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女人,成天擺著一副官架子,打著官腔,吆喝這個,吆喝那個。她憑什麼?有什麼能耐當文聯主席?還不是因為她老公是市長?她要不知道自己的老公行為不檢點,為什麼一口咬定她老公是清白的?還沒有調查,她就那麼肯定。這不是說明她心裏有鬼嗎?不是說明,她心知肚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