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她乖得像小綿羊(1 / 2)

伍國棟就把她剛才遞給自己的紙巾盒遞給她,她卻不接,說你就不怕紙巾把我擦傷嗎?去幫我扭一條濕毛巾過來。伍國棟心兒跳了跳,想起那晚,就是在衛浴間,她從後麵抱住自己,然後,自己就爆發了,幸好,當時還僅存有一絲理智,把她扔在床上,就沒有再繼續了。因此,一進衛浴間的門,他就回手扣上門,防止枝子闖進來。

然而,他並不知道,枝子早就想要他離開,當被伍國棟推得直往後退,杯裏的酒灑在身上時,她就找到了支開他的借口。她很清楚,那晚,他差點失控,完全是因為在他的酒裏滲進了刺激他的藥末,隻是他的自控力似乎比平常人要大一些,所以,顯得分量不足。今晚,要讓他瘋狂,還是需要發揮那藥末的威力。

那藥末就放在吧台其中一個抽屜裏,聽見伍國棟插上衛浴間的門,她就拉開了抽屜。那抽屜沒有其他雜物,隻有一小包藥末,拿到那包粉末,快步走到伍國棟的灑杯前,就直接倒了進去,刹那間,酒杯泛起一層泡沫。她忙拿起酒杯搖了搖,泡沫就消失了,又忙把灑在桌上的藥末擦幹淨。

伍國棟剛插上衛浴間的門,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開門出來,卻把這一切都看進眼裏了。

他問:“你在幹什麼?”

枝子說:“沒幹什麼啊!”

他又問:“你往我杯裏放了什麼?”

枝子故作鎮定,說:“你以為我會放毒藥呀?我怎麼舍得毒死你。你就是受一點點傷,我也會心痛的。”

伍國棟拿起酒杯,看了看,發現顏色比正常的馬爹利要淺色許多。他說:“我終於明白了,終於知道那晚是怎麼回事了。難怪那晚我像中了邪似的。原來,你在酒裏放了東西。”

枝子見隱瞞不下去了,脖子一挺,說:“放了不好嗎?放了你才能解脫自己,不顧一切。”

她說,不是嗎?那晚,你不是覺得很亢奮嗎?不是很需要女人嗎?現在,我還在後悔,那晚,怎麼不加大劑量?怎麼還能讓你跑了?

她說,你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很能克製自己。其實,你就是一個大傻瓜,我都這麼站在你麵前了,你還隻是想跟我喝酒。真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土包子!

伍國棟說:“你說得對,我就是土包子。”

他說,我總覺得自己跟不上你的思維,總不能理解你說的那些狗屁道理。

他說,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自己也懷疑自己還是不是以前那個自己,懷疑這些年,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覺中,變得沒有原則了。現在,我才知道,我還是以前那個自己,還有自己的底線,還堅持自己的原則!

說著,他便往外走。

枝子問:“你去哪?”

伍國棟反問道:“你說我去哪?你說我還能留在這裏喝酒嗎?”

枝子大聲喝斥道:“你走,我讓你走,我就不相信了,你敢走出這個門?”

伍國棟停了下來,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她,說:“你想怎麼樣?告訴王鳳霞嗎?大鬧一場嗎?我告訴你,別把我惹急了,否則,我們一拍兩散!”

枝子冷笑兩聲,說:“我還從沒看見伍書記發這麼大脾氣,還從沒見李書記如此義正言辭!”

她說,你別跟我說什麼一拍兩散,你嚇不了我。我告訴你,我跟你一拍兩散,太容易了!

她說,南山市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驛站,一個暫時的棲落點,就算鬧出天大笑話,我拍拍屁股,就走得無影無蹤,有關我的笑話,就隻是一個沒有女主角的傳說,但是,你離不開南山市。這是你的根,所以,你一輩子都擺脫不掉這個笑話的枷鎖,永遠也抹不掉這個汙點。

她說,你還有事業嗎?你還能風風光光當市委書記嗎?我想,結果會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

伍國棟狠狠地瞪著這個女人,眼裏噴射出一團團怒火,仿佛要把撕個稀八爛。然而,枝子並不怕他,昂著頭,挺著胸,向他逼迫了一步。這時候,從他眼裏,她看見了她想看見的東西,看見了那藥末也不能激發出來的鬥誌,於是,她興奮地告訴自己,其實,並不是隻有那藥末,才能點燃他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