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說他在說假話,說剛才,劉春光沒來之前,你們差點什麼事都幹了。都是被他的電話打斷了。那時候,怎麼不見你感覺到壓抑?怎麼不見你感覺到她無處不在?她看了一眼拉很嚴嚴實實的窗簾,說我們繼續好不好?
伍國棟說:“這個時間,她隨時會回來。”
枝子說:“未必就要用很長的時間。”
這麼說,她就有一種分秒必爭的感覺,說我打電話給她,看她回來沒有?回到哪裏了?然後,趴在沙發上撥打王鳳霞的手機號。此時,她穿的是睡衣,布質很薄,清晰地映著紅色丁字褲的細帶兒,伍國棟心裏的火就被點燃了,想這個女人,真是欠收拾,自己一進門,她總就在想這事,如果,不可勁折磨她,還真有點對不起她的誘惑了!
不知為什麼,和枝子在一起,伍國棟總有一種非要把她往死裏整的念頭,總想看著她雙眼瞪得大大的,嘴也張得大大的,完全呈現出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那時候,他非常解恨,想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想死還不容易嗎?
手機響斷了線,也沒有接。
伍國棟問:“是不是快到了?”
枝子的臉就陰了,說:“都是你,害得什麼事都幹不了。”
說完,就坐到另一張沙發上,離伍國棟遠一點,其實,伍國棟也挺懊惱,想你應該慶幸才是,否則,你死定了!
隔了好一會,枝子說:“會不會沒聽見?”
伍國棟說:“不會的,她可能已經進小區了。”
枝子卻說:“可能還沒吃完飯,太吵沒聽見。”
她當然希望是這個結果,也更希望伍國棟能接受這個判斷,見伍國棟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她又不甘心,再次撥打電話。這次,有人接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
枝子以為自己打錯了,說:“對不起,可能打錯了。”
掛了電話,覺得不可能,就翻看電話撥出的記錄,確實撥的是王鳳霞的手機號,一字不差,於是,心兒“咚”地一跳,說她,她可能出事了。
伍國棟問:“出什麼事了?”
枝子說:“是個男人接的電話。”
伍國棟說:“你快打回去,問清楚。”
話音未落,電話卻響了,枝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說打回來了,然後,拿起話筒,就聽見對方說,你是找王常委嗎?枝子說,是的,是的。你是誰?對方說,我叫吳小明,是江邊市委宣傳部的。
枝子說:“你叫她接電話。”
吳小明說:“她上洗手間了。”
枝子鬆了一口氣,問:“她還在江邊市嗎?”
吳小明說:“是的。”
枝子又問:“她沒什麼事吧?”
吳小明說:“你怎麼這麼問?她沒有什麼事啊!”
枝子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掛了電話,她對伍國棟說,虛驚一場,又很得意地說,她還沒回來,還在江邊市,就算現在回來,也要大半個小時。伍國棟知道,今晚,注定是躲不過去了,注定是她非要逼得自己強暴她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