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處於十字路口,不僅不能後院起火,還必須得到汪衛國副省長的支持。如果,枝子一拍兩散,小嚴書記就是被朱老板戲弄了,他就是把十家八家大型企業引到南山市來,又能怎麼樣?
伍國棟越想越氣,好像隻能出手了。每次,總是被枝子逼上絕路,他才出手。他不知為什麼會這樣,隻有枝子把他逼上懸崖,才會激發起他的鬥誌。他一把抓住她,他抓得很準,緊緊左側的山巒。他不隻是狠狠地抓,還往前推,就把枝子推得直往後退,終於,被推到餐桌邊,再不能退了,另一隻手又狠狠地抓住另一側山巒。
枝子沒有說話,不服輸地瞪著他,仿佛也是這一刻,她才知道,伍國棟是那種遇強愈強的人,所以,自己不能服軟,隻有比他強,才能夠刺激他獸性大發。
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想怎麼樣?”
伍國棟說:“我要你死!”
枝子冷笑,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弄死我的!”
她不是不明白伍國棟的意思,不是不明白他要用什麼手段報複自己。這個男人,有時候也很猥瑣,沒有辦法對付她了,就用那種見不得人的辦法,讓她萬箭穿心。說真的,枝子不是不害怕,但是,她又非常不服氣,想王鳳霞都可以承受,她為什麼不可以?所以,每次敗下陣來,她再與並一回,很有一種屢敗屢戰的信念。
有時候,她也想,自己是不是太下作?每次傷痕累累,又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難道她上輩子欠了他,這輩子要千裏迢迢跑到南山市來這個債?
她一點也沒有準備好,就被侵入了。
如果說,剛才還非常渴望,如饑似渴,但王鳳霞那個電話已經把她的欲望驅散了。如果說,伍國棟很有勁地抓住她,就意識到發生幹什麼了,但她還是沒有想到,伍國棟會那麼快、準、狠,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叫了起來,完全是那種被子彈擊中的慘叫!
伍國棟看著她,得意地笑,笑得那張本是很討人喜歡的臉都扭曲了,猙獰了。那一刻,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魔鬼!她說,伍國棟,你滾開,離我遠一點。她掙紮著,很想擺脫他,但是,她自己又覺得自己很虛假。
她說:“伍國棟,你這是強奸,我要告你強奸!”
伍國棟說:“你就是欠收拾,我就是要好好收拾你。”
枝子想掰開他的手,但不知為什麼,反而更像嫌他的力氣不夠大,突然,她繃緊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很恐怖地撐得圓圓的,大得那黑的眼珠變小了,如果不是鼻翼在扇動,還真以為她死過去了。
伍國棟心裏的滿足是無法形容的,那麼狠幹什麼?就是要好好教訓她,就是要看成清楚她這副慘狀!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枝子的慘狀了,但是,伍國棟卻第一次那麼仔細地看。每到這時候,王鳳霞的臉上會飄浮起兩朵玫瑰紅,先是淡淡的,漸漸濃了,便不斷擴散,擴散得滋潤而嬌豔。但是,枝子的呈現的卻是一片淺灰,而且,漸漸濃了,便像抹了一層灰,雀斑的顏色更黑得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