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房間裏隻有伍國棟一個人,就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自己說,伍國棟啊伍國棟,幸好你沒有喊出來,幸好你沒有付諸行動,否則,你隻是要抱抱她嗎?應該不會那麼簡單,不會隻想否定白虎克星一說,你應該還會有更進一步的想法,如果,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她不是你的女人,又能證明什麼呢?
他對自己說,你不要把自己裝扮成一個高尚的人,表麵看,你似乎要證明這世上沒有什麼白虎克星,而寧願犧牲自己,而希望何小雯走出陰影,但是,你其實是自欺欺人自己,說到底,你盯上何小雯了,蠢蠢欲動了。
他站起來,想大叫兩聲,發泄內心的鬱悶。
他警告自己,你必須搞清楚,何小雯是白虎克星也好,不是白虎克星也好,都不用你去證實!何小雯走陰影也好,走不出陰影也好,都與你一點關係兒沒有!以後,你再不能找這種堂而皇之的借口,為自己的好色找理由討說法,不管你如何自圓其說,那都是自欺欺人。
郝麗英進來的時候,伍國棟似乎平靜了許多。
他說:“聽何小雯說,你想寫一篇偏向於政府的報道?”
郝麗英笑了笑,說:“如果,我不那麼做,稿子發得出去嗎?你能讓我們社長把我召回去,不要我在二河市竄來竄去,不讓社長簽發一篇稿子,就更容易了。”
伍國棟說:“說句老實話,我們太需要這樣的稿子,在一片不叫好聲中,我們非常需要幫政府說話的稿子。即使,你不寫這篇稿子,我也會組織人來寫。你很清楚,我一個電話,馬上就能成立一個寫作班子,而且,寫出來就一定能見報,登青山日報頭版頭條。”
郝麗英說:“你太盛氣淩人了!”
她說,何小雯明明告訴你,說我要寫那麼一篇稿子,你還那麼盛氣淩人,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一定要我求你心裏才舒服才好過?我一個小記者,在你伍常務麵前算什麼?我就是求你了,你又能有多少滿足感?
她說,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想寫了。你要愛怎麼樣怎麼樣?你組織寫作班子就組織寫作班子,你要登頭版頭條就登頭版頭條。
這麼說,就掉頭往外走。
伍國棟在身後“哈哈”大笑,說:“我記憶中的郝記者,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氣走的人吧?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吧?”
郝麗英回頭看著他,問:“你什麼意思?”
伍國棟說:“現在,我相信你,相信你很有誠意要寫一篇維護政府的報道。”
說著,伸出手,要和她握手,表示和解表示信任。郝麗英卻不買帳,把手背到身後去,說我為什麼要跟你握手?伍國棟笑了笑,說不握手也沒關係,隻要我們能合作就行。他示意郝麗英坐,但在正式交談時,他說:“我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幫幫我。”
郝麗英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問:“你伍常務還有事求我?”
伍國棟說:“何小雯是一個喜歡旅遊的人,喜歡吃各地風味小吃的人。我答應過她,有時間帶她四處走走,帶她吃遍青山市的風味小吃,但是,這陣,總發生些事,忙得什麼都顧不上了。再說,我現在腿腳也不方便,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兌現這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