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安的坐在沙發上,我給小峰找了些吃的,小峰抱著一個蘋果小小的啃,比女孩子還斯文。
爺爺嚐試著找話題:“小嚴啊,你也是學生啊?”
嚴盡坐的端正:“不是。”
爺爺一哽:“哦,那,那小嚴是做什麼的?”
嚴盡一板一眼的回答:“沒有工作。”爺爺雙手不安的搓動:“那,那你怎麼認識我家小酩的?”
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立即打斷了兩人:“爺爺,你還沒有給我們說一下小峰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小峰的父親張至衡據爺爺說是我父親的同事,兩人關係不錯,小峰父母離開後,他的親戚把他們家財產分走,並承諾撫養小峰,然而爺爺發現小峰的時候,小孩子正一身肮髒的在垃圾箱裏找吃的。
爺爺心軟,收養了小峰,卻發現孩子說話有了問題,並且經常有一些異樣的舉動,最後帶小峰去醫院檢查後,醫生說孩子很有可能得了抑鬱症,爺爺為了治好張小峰花光了自己不多的積蓄,以至於爺爺戒了酒。聽到這個消息我是高興的。
前幾天爺爺好不容易帶張小峰出去一趟,卻被小峰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以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還連累爺爺吃不好飯,結果就發生了割腕以及後麵的事。
聽完爺爺的敘述,我對這個孩子多了一份同情。
晚上我細心的給張小峰洗了澡,擦著他毛茸茸的腦袋,我心中一片柔軟,以前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好好養自己的孩子,至少不能讓我的孩子像我小時候一樣,天天被別人指指點點,還被別的小孩笑話,有冤沒處伸,哪怕是想要一個便宜的玩具都得不到。
張小峰的存在讓我看見了以前我的影子,我應該可以完成我這個小小的理想吧,看著張小峰,我突然有一種被挑戰感,好吧,命運,不幸,這些小時候讓我吃盡苦頭的抽象名詞,現在,讓我來會會你們吧。
城市裏的燈光逐漸蘇醒,我讓小峰和爺爺去睡一個臥室。臨睡前,我摸著我的手機,思考良久,終於打通那個熟悉的電話“彪哥,聽說你和醫療部管理員很熟?”
俄羅斯之旅準備時間過於倉促,爺爺來得太過巧合,爺爺一聽他一來,我就要走,非要和張小峰來送我。
我和嚴盡一人提著一個隨身行李箱在候機廳外等待。我一邊等一邊和張小峰玩,雖然這孩子不怎麼說話,但對我似乎挺有好感。爺爺看著我們,一臉慈愛。
兩分鍾後子慶慌慌張張的從出租車上下來,氣喘籲籲的跑過來“boss,我沒遲吧。”
“沒有。”我看了看眼鏡上的時間:“還早,我們也剛到。”
“boss……”張子慶驚恐的指著張小峰又指了指我和嚴盡:“你們竟然……”
“這是我收養的幹兒子,張小峰。”我愉快的抱起小峰:“小峰,來說叔叔好。”然而張小峰隻是看了一眼張子慶,往我懷裏爬了爬,再不說話,嗯,孩子病還沒好,要體貼。
子慶瞪大眼睛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我向他介紹我的爺爺,子慶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禮貌的和爺爺打招呼。
就在此時,部靈部麗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穿著淡粉色的旗袍優雅的從停車場過來,彪哥帶著奔尼帽穿著黑色的風衣囂張的在部靈部麗中間,笑的異常燦爛:“嗨,小夥子們,有沒有想我啊?”
子慶轉過身去,一副要嘔吐的樣子:“哥,你再別惡心我,快來看看boss的爺爺和幹兒子。”
三個人禮貌的向我爺爺問好,其實要說年齡,彪哥搞不好比我爺爺都大,但還是很禮貌的問候了爺爺。
部靈部麗在看見小峰的一瞬間已經快要尖叫,她們踩著高跟鞋跑了過來“:好可愛的孩子啊,快讓姐姐抱抱。”
我立即把小峰放到嚴盡懷裏,部靈部麗瞬間刹住了腳步。嚴盡和部靈部麗的第一次見麵,比起和珺棋那一次還要曲折,雖然我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那之後部靈部麗絕對不會靠近嚴盡五米之內。
“boss好壞”部靈向後假裝灑眼淚:“彪哥,我要抱抱幹兒子。”
“嘖,想要孩子自己生啊,哥哥我絕對支持你,無論是從心理還是生理。”彪哥邪笑著小聲說。“去你的!”部靈差點把高跟鞋扔過去:“別忘了你今天答應了我們什麼!”
彪哥一聽,頓時臉垮了下來:“我寧願和瘋子打架都不想陪女人逛街。”部靈一挑眉:“嗯?你說什麼?”彪哥立即揚起笑臉:“陪這麼漂亮的兩位女士逛街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