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覺得不憶自從回來之後就怪怪的嗎?”劉金金湊近我。
我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退,幹笑了幾下:“哪裏怪了?”
“哪裏都怪。”劉金金認真看著我:“你該不會是讓人調包了吧?”
“調包?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我假裝嫌棄的看劉金金。
“既然金金這麼說了,那我覺得我們需要驗證一下。”一直在電腦前的郝海子突然發聲,嚇得我小心肝一抖。
“怎麼驗證?”劉金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向郝海子發問。
“脫褲子。”郝海子轉過椅子,正麵看著我們。
“脫褲子?”秦德一把攔住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的郝海子:“你們這是想公報私仇吧,不就不憶前幾天說你們說的口氣重了點嗎,怎麼能隨便找個理由就脫不憶褲子呢?話說,幹嘛非要脫褲子,就不能從別的方麵驗證一下嗎?”
“我們和不憶在一起還不到半年,你對他能有多了解?郝海子他信息技術再厲害,都沒有找到不憶的原始資料,我們之中,身份最神秘的就是他了。過去半年發生的事情,在檔案裏都有,想必冒牌貨早就準備好了,所以,我們要找一點資料裏沒有的。”劉金金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晃著玩。
我看著如同蝴蝶般飛舞的匕首,心底突然升起不好的感覺來。
“你是說,,,”秦德看向我,眼中有莫名的興奮:“不憶,回臥室脫褲子吧,我一定會證明你的清白。”
什麼?我剛想從沙發上站起來,卻又被劉金金拉了下來。
“不,堅決不!”我另一隻手緊緊拉著褲子,眼神堅定。不要啊,我真的是有家室的人!
“不讓看,那就是有問題了?”郝海子側著頭看我。
“我勒個去,你們就是想看我笑話是吧!”我怒了:“之前視頻沒看好,還想看現實般的?你們這也太特麼欺負人了吧!”
我聲音一落,四人頓時都沒了聲音,齊齊的看向我,但是,他們的眼中都含著笑意。
“噗!”秦德首先笑了。緊接著,劉金金和拿著菜刀的蘭成也笑了,幾個人笑的前仰後合。
TNND,原來是詐我!
我憤怒的一甩劉金金的手,轉頭進了臥室,狠狠關上門。
門外更加囂張的笑聲傳了進來,我靠在門上,背後的白毛汗冒了出來,又涼了,真的好險,我差點露餡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對不憶開這樣的玩笑!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們這樣開不憶的玩笑,是不是因為他們知道不憶喜歡單子慕,是同性戀?所以用這種帶欺辱性的玩笑來讓不憶屈辱難過?
我的腦海裏頓時腦補出青不憶在這和他們相處半年裏遇到的各種具有欺辱性的事情,不憶他一定很難受吧!想想我雖然愛上了同性的人,但我被嚴盡保護的很好,身邊那麼多人都沒有歧視我,所以我沒有收過類似的侮辱。
可是,不憶他,為什麼就碰到這些沒道德,一點點都不替別人著想的人?
我握了握拳,選什麼夫!沒一個靠譜的,我一定要替不憶好好教訓這些臭小子!
外麵的笑聲漸漸平息,我掐了自己好幾下,硬是逼出幾滴眼淚來。
聽著外麵的笑聲已停,我深呼吸一口氣,青酩,考驗你演技的時候來了!
我紅著眼睛,腮邊還懸著淚珠,一下子打開臥室的門。
庭中的幾個人愣愣的看著我,大概是被我的眼淚嚇到了,一動也不敢動的盯著我。
“你們滿意了嗎?”我哽咽著問他們。
四個人愣愣的互相對視,一時間不知所措。
“是,我曾經喜歡過單子慕,我喜歡了一個男人,難道這就是你們欺辱我的理由嗎?”我暗暗又擰了自己一把,兩顆眼淚不受控製的滴了下來。
四個人呆呆的看著我,竟然沒一個人說話。
“你們若是容不下我,我馬上向組織申請,遠遠的離開,也不要受這樣的侮辱。我加入組織的時候,我還記得那條規定,不得歧視或特殊對待有宗教信仰,特殊膚色,及性向特殊的隊員。你們剛剛在做什麼?”我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流下巴上了,好癢。
“不是,不憶,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劉金金有些結巴的向我解釋。
“你不用說了,我要回俄羅斯,你們好自為之。”我轉身佯裝要去收拾東西。
“等等,不憶。”蘭成放下菜刀一把拉住我:“你別走,我還需要你幫我嚐菜!”
我心中吐槽,我特麼隻有這麼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