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烏漆八黑的東西這麼厲害?我不由自主的想湊上去看,卻被單子慕拎住:“不要和這種東西接觸太多,有寄生蟲。”
看來即使是神鳥還是擺脫不了鳥類固有的命運,我訕訕的退回來,之能多看妙音鳥幾眼。
溫室裏的東西很多,但不能亂動,我跟在單子慕後麵,被牽出溫室厚重的大門。
“你的東西我已經還給你了,剩下的,請你明天盡力配合我們。”單子慕脫掉防護服,和嚴盡說話。
嚴盡異常高冷,沒有回應單子慕。
“難道這種時候,你還要一個人行動?”單子慕對著嚴盡皺眉:“你也許不知道MarieDiamond,但是我了解,那個女人不是好對付的,你也見過她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個不小心,你就會中了她的招。何況現在還有聾啞人,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耍心機耍得過她們嗎?”
嚴盡看也不看單子慕一眼,提起妙音鳥的短小翅膀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彪哥終於忍不住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死了之後怎麼和青酩交代!”
嚴盡的身形定了定:“我隻是要帶它去洗洗,你們想多了。”
我們三個如同被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子撒了氣。
“這個混小子。”彪哥無奈的罵了一句:“多說兩句會死啊!”
我往單子慕身邊靠了靠,心裏默默慶幸,還是我家子慕脾氣好。
單子慕對我的依靠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順帶揉了揉我的頭發。
彪哥斜著眼睛看了我們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過了一會,嚴盡從溫室員工的洗浴室裏出來,手上還拎著落湯雞,呸,落湯鳥。
妙音鳥渾身濕透,已經不再掙紮,豆大眼睛裏充滿了絕望。一滴滴水從它身上滑落,我猜其中可能有它的淚水。
“走吧,我給你安排了住處。”單子慕無語的看著一人一鳥,帶著我們離開了地下溫室。
單子慕有他自己的房間,但今天晚上還是厚著臉皮到了我的房間和我擠一張床,我和他都睡不著,於是開始聊我離開他之後的事情,在說到整容的時候,單子慕抓著我的手緊了緊。
“怎麼了?”我心底有些不安,還是假裝輕鬆:“這張臉不好看?”我知道我現在的容貌十分普通,都說男人是視覺係的動物,我也怕失寵啊!
“挺好的。”單子慕笑了笑,他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發:“我不希望你像青酩一樣。”
青酩哪樣?我陷入沉思,青酩很守規矩啊,天天圍著嚴盡轉,不過……我突然想起郝海子和南懷瑾,青酩還真是挺受歡迎。
“但是你很帥啊。”我有些酸溜溜的。
“那你可以易容成我啊。”單子慕對我眨了眨眼睛:“我的衣服借你穿怎麼樣?”
“你確定?”我一下子坐起來,精神煥發:“說了不許後悔!”
單子慕側著身子看我,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我立即跑了衛生間,拿出我的工具箱,興致勃勃的開始往臉上塗塗抹抹。
半個小時後,我出來的時候,單子慕正在翻手機,在看到我的一瞬間,有一種被噎住的感覺。
我歡快的湊了上去,親了一口單子慕:“怎麼樣,像不像?”
單子慕的表情很奇怪,他認真的對我說:“有人原來說過我自戀,不過你剛剛頂著我的臉親我的時候,我確定了,我真的不自戀。”
我不厚道的笑了,又重重的吻了一下單子慕,學著他說話的口氣:“我真的不自戀。”
單子慕不適的推了我一把:“去,把麵具摘下來。”
“不摘!”我得意洋洋的坐在單子慕身上:“頻繁摘麵具我的臉受不了,我必須要戴夠一晚上!”
單子慕默默看著我,我嘚瑟的搖晃著身體。
單子慕轉過身一下子按了燈,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
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黑暗中,有人突然摸上我的腰,曖昧的滑動了幾下。
我的臉瞬間紅了,我在黑暗中找準位置,一巴掌呼了上去:“明天還有任務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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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是很相信命運這種神奇的力量,聾啞人在侵入我大腦的時候,我以為我死定了,她的力量猶如一縷紅色的絲帶,她慢慢的把我從那顆藍色的晶體上剝落下來,她要分開我和嚴盡,我無他法,隻能被一點點剝下來。
藍色的晶體對紅色絲帶沒有一點點辦法,藍色晶體似乎是預感到了危機,不斷閃光,但紅色絲帶卻沒有收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