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讓李芸照顧我那都是扯淡,如果天氣好點兒或許真有她幫忙的地方,不過在這種天災泛濫的地界當中,恐怕自身難保。
鵝毛大雪肆虐著這座陌生城市,我們兩個走了沒一會兒傘上都積滿了白雪,李芸渾身哆哆嗦嗦的,說話舌頭直打彎兒。
我接過雨傘把積雪抖掉,然後把我的圍巾脫下來給她圍上,真要凍出什麼毛病來,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這街繁華倒是繁華,但賓館的影子都沒看見,我們在街上像兩隻無頭蒼蠅一樣轉悠了十幾分鍾,也沒找到賓館,倒是來到一家賣棉襖的店鋪門口。
李芸興奮勁兒一下就上來了,扯著我溜進店鋪,說我們得買兩件厚一點的棉襖,要不然非得冷死在這兒。
女孩子買衣服永遠都是讓男人頭疼的一件事情,東挑西選,最終試穿幾次也不滿意。後來她找到兩件脖子上有棉絨那種大風衣,一件大紅色一件黑色。
李芸試穿了紅色那件,看起來非常漂亮,尤其是脖子上那圈雪白的棉絨,加上她豔紅色毛線帽,可以用“冰雪漂亮”來形容。
沒想到這丫頭直接把兩件一起給拿下來了,標價要七千多塊錢,這個數字要是在我們鎮上,那叫天文數字,不過在這種國內知名繁華的城市裏再便宜不過。
我問李芸買黑色的幹嘛,那不是給男人穿的嗎?沒想到她當場拿給我,叫我進試衣間去穿上出來讓她看看,她給一個朋友買的。
我泄口氣,好吧,哥們兒就當一次模特。進去把衣服穿上出來的時候,李芸不知道哪兒去了。
我照了照鏡子,還真別說,自我感覺蠻帥的,又很暖和,心頭也想買一件,說不定進山時還能讓我省不少力氣去取暖。
不久後李芸提著兩個袋子過來了,看到我身上的棉襖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衣服還可以,就是穿你身上有點兒浪費。”
我眼睛一閉,這什麼話?我自己可是很少誇自己帥的,今晚都沒忍住心裏自誇一句,她這純屬是沒眼光。
我把衣服脫下來,問她給誰買的,啥時候變那麼貼心了。
“先借給你穿兩天,到時候還我就成。”她說著朝外邊走,好像還想找衣服。
我也不傻,看來她是給我選的,但作為男人,不能花女人的錢。我走到櫃台問收銀員多少錢,準備兩件一起給付了,沒想到收銀員說錢已經被我女朋友給付了的。
我一愣,回頭看看李芸,她已經在店門口等我了,看著我吐吐舌頭,故意氣我的模樣。
我提著衣服出門,白了她一眼,接過她的箱子扛著走:“給我買衣服也不成,想跟著我進山免談。”
“不讓就算了,我去找嚴大師,讓他帶我去。”她還不樂意了,跟在我後頭嘟著嘴生悶氣。
我沒理會她,正因為把她當朋友,變相一點可以說我蠻喜歡這個女孩兒的,所以冒險的事情我不能帶著她去,這才是真正的關心。
我們又在街上找了半天,還是李芸的嘴甜,問了一個路人,才得知附近隻有一家賓館,不過那人說賓館恐怕已經住滿人了,這是火車站附近,住店的人隨時都多。
我們抱著碰運氣的態度找到這家賓館,非常豪華,又蠻大的,服務妹子笑著說:“你們運氣真好,今晚剛好還剩下一間房,要是晚來一分鍾可能就沒了。”
我一愣,和李芸對視一眼,隻有一間屋子,那我們兩個怎麼住,難不成擠一起?我倒是蠻樂意的……嘿嘿。
李芸眨巴眨巴眼睛,忙問服務員:“那,這附近真的沒其他賓館了嗎?”
“沒有了,誒,你們不是情侶啊?我們店為了讓更多外來旅客能住店,房間最少要兩個人哦,不是情侶不讓住的。”服務員倒挺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