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峽穀中間的雪地上,積雪已經埋沒腳腕,天上雖然沒有下雪,但這裏的寒風異常的大,雪花一個勁兒的往我們臉上刮。
我們幾個男人倒勉強能支撐,但李芸就有點堅持不住了,把腦袋死死埋在我的背上,用我身子做遮擋。
我心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口口聲聲說不跟我一起,現在就跟我女朋友似的,搞得我一陣尷尬。
“你們準備去什麼地方辦事?”我問劉濤。
劉濤扛著槍,一把抹去臉上的雪花,指著左邊一望無際的樹林說道:“我們要找一個山洞,或許在那兒。對了,你來這兒又所為何事?”
我想了想,如實把去雪狼穀救朋友的事情跟他們坦白了,畢竟也就這幾個人,沒什麼好隱瞞。
嚴罔一聽我這話,臉色微變:“雪狼穀那地方不是能輕易進出的,你應該被盯上了。”
“對,那地方們組織曾今也想進去,但裏麵雪太大,到了穀口指南針就失控了,兄弟,你得三思啊。”劉濤含有深意的看著我說。
我鼻子裏大出一口氣,心裏不禁苦笑一下,說這事沒有考慮的餘地,就算進去出不來,我也得去,這個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
“看得出來,你是個重情義的人,祝你好運。”劉濤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要是重情義就好了,我對他那麼好,今天還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雪嶺的……”李芸忽然在我背後嘀咕了一句,差點沒讓我額頭冒汗。
嚴罔說去雪狼穀得往西邊走,而他們要在整個狐焉山尋找蛛絲馬跡,我們一路去有個照應,順便送送我們。
我霎時間對嚴罔這人的好感提升了一點,這種人一般不喜歡言詞,但實際行動能表現出來他的穩重,隻不過就是長了一張天生的臭臉,話語也無比冰冷。
劉濤點點頭,從他包裏取出來一個羅盤,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測量著什麼,一邊對我們說:
“狐焉山很複雜,裏麵居住的東西很多,我們在天黑之前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歇腳,小海也一起吧,今天時間不早了,到雪狼穀穀口我估計會到天黑。”
“有那麼遠嗎?”我有點疑惑。
“雪狼穀方圓五十裏荒無人煙,雪地裏行動不便,照我們這個速度走,晚上還不知道能不能到那兒。”
劉濤對地形應該很了解,他的野外探險經驗看起來蠻豐富的,我也回憶起網上的資料,的確是方圓五十裏荒無人煙,這有點棘手。
我點點頭,說那我們走吧,剛才那東西被我們收拾,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等會兒估計會來找麻煩。
劉濤點點頭,繼續在前麵開路,我們踏著積雪往西邊走,風有點大,加上我怕李芸凍出毛病來,行動速度隻好減慢。
峽穀對麵就不一樣了,那兒應該說是狐焉山的西邊,是一片長著密密麻麻大鬆樹的林子,其中很多樹已經被冰雪覆蓋,甚至直接壓倒了,看起來令人膽戰。
如果這種大雪降臨到城市,後果不知道得有多嚴重,至少人們根本沒法出門。
還好我們幾個穿得都比較厚,寒風吹過來也不過是臉上和耳朵受凍,身上還好,走起路來倒是熱乎乎的。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終於走過悠長的大峽穀,來到這片森林的麵前。
回頭朝後麵看去,峽穀裏仍舊悄然無聲,一片死靜,平整白滑的雪地裏唯獨我們一路踩過來的腳印,倒沒發生和之前類似的事情。
這片樹林本來就長得密集,加上被冰雪嚴重覆蓋,從外麵看進去黑漆漆的,透著一股子淒涼味兒。
我們走進樹林,在一棵沒被積雪壓垮的大鬆樹下落腳,劉濤說得吃點東西,不然等會兒天黑了怕沒機會。
劉濤的包裏裝備齊全,他拿出來一把軍用鐵鏟,在大樹四周刨了半天,將地上的積雪刨開露出泥土,然後叫我們找點柴來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