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她沒辦法,帶上也好,回到老家去還能給我撐撐麵子,畢竟是個城裏大美女,到時候我們村兒裏人看見了,一定會認為她是我的女朋友,這大大的滿足了我心頭小小的虛榮心……嘿嘿。
路上很滑,尤其是進入去我們村的那條泥巴路,地上全是雪渣子,車子開到一半兒就沒法走了,怕摔跤。
無奈之下我們隻好下車走路,這可委屈了李芸這姑娘,我問她累不累,要不要就在這兒等我。
她此刻非常乖巧,說不累,她沒有父母祭拜,就跟我去見一見伯父伯母好了。
我沒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們兩個在大雪下越靠越近,大概是因為冷的原因吧,我們擠近一點比較溫暖。
很快我們就在大雪下走到了我出生這個偏僻的山村,此刻很多人家還在放鞭炮,農村過年要稍微遲一點兒。
不過也有很多人成群結隊的去山上給祖先上燈去了,我們就碰見了不少。
因為我很少在村裏出現的緣故,少部分人已經不記得我這個人,不過鄉下人的淳樸沒有變味,人見人都是會打招呼的。
一路走到我父母的墳前,我們已經遇見了不少鄰居,大家看著我一個勁兒的誇讚,說我有用氣了,搬去大城市裏住,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
這些話我隻是笑著點頭,不承認也不否認,把李芸給搞得怒不敢言,這種小便宜其實我也不喜歡占,不過任何需要解釋的事情,往往都越抹越黑。
茫茫大雪下,我父母的墳墓安靜的坐落在村裏墓地裏,墳前已經多了幾支燃燒著的蠟燭和供香,還有燃燒殆盡的紙錢灰。
這些應該是村裏人給上的,父母為人很好,村裏人家無一不是尊敬他們二老,如今變成了兩座土墳,那份記憶依然存在。
“都那麼久了,伯父伯母的墳還沒生草,是你來打理的嗎?”李芸把帶來的紙錢一疊疊抖開。
我也有些疑惑,這幾個月裏我沒來看過墳,更別說打理了,刨開墳頭上的積雪,確實沒有一根雜草。
我搖頭說沒有,可能是我父母為人善良,老天爺給他們恩惠吧,這是好事。
我跪在墳前也跟著整理紙錢,嗅著滿墓地的香火味兒,和李芸一起忙活了半天,這才上完香。途中李芸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她接了過後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我問她什麼事她隻搖頭說沒事。
上完香天還沒黑,我帶著李芸往老房子趕,想去看看。沒想走到老房子麵前時,就看見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我家門口,爬在窗戶上往裏看。
李芸還問我是不是親戚來拜年了,我搖搖頭,看著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女人穿著非常怪異,大冬天的還是一身那種白色的旗袍,上麵有繡著牡丹花那種,大腿都露出來了,還沒穿絲襪。
隱約間我好似發現不對勁兒,她身上有一股攝人心魂的氣勢,但具體我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氣勢。
我想應該不會是小偷,老房子裏啥也沒有,小偷來了也得哭著回去那種。
我拉著李芸沒猶豫地走到門前,那女人頓時就僵住的動作,回頭看向我們。
這個眼神恐怕我一輩子也無法忘卻,異常的冰冷,女人長得很水嫩,大概隻有三十來歲的光景,留著一頭卷發,臉很白,眉心之間還有一顆美人痣。
一看見這種打扮,我不禁想起梅蘭芳,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打扮成這樣?
她的臉色非常冷淡,一雙眼睛裏似乎含有冰霜一般,充斥著一股子淩厲,我心頭竟然有些發毛!
“請問你是找人的嗎?”我冷眼看著她,這女人百分百不對勁兒,因為我沒發現她身上有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