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馬不停蹄的趕路,奔波那麼疲倦卻沒法休息一會兒,想想命真苦,為什麼我就沒有平常人那種生活,哪怕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啊!
整片荒山空無一人,此刻夕陽也快下了山,天上還留有一抹朝霞,照在我的腦袋上有點熱乎乎的感覺。
我跟著中間這條山路走了幾分鍾就進了一片林子,樹木長得非常密集,以至於把外麵的光線都給遮掩得嚴嚴實實,隻能看看對麵的林子出口傳來光亮,就跟一個黑洞一般,讓人車裏發慌。
我發現這片林子裏麵沒有活草,確切的說根本沒有草,地上的泥巴都幹燥的,偶爾還能看見幾個小小的洞穴,看起來還真跟黃皮子打的地洞有點像。
估計大家也知道黃皮子是什麼東西,黃皮子這三個字是大多鄉村人們給的稱呼,其實就是黃鼠狼,這種東西愛吃雞,而且天生就有靈氣。
在東北那一塊兒地方,很多黃鼠狼成了氣候都會變成山精,有的會害人,而有的又會給人們當保家仙。
我加快了腳步,這地方搞不好還真有黃皮子,這種東西對付起來跟狐妖差不多,好打難纏,一旦惹上一隻,搞不好人家會來一窩報複你,捅個馬蜂窩也就這個概念。
好在樹林並不是很長,我走出去的時候天上已經開始發暗了,夕陽西下,夜幕很快就會降臨。
從林子朝對麵看,媽的,這下有的是路讓我繞了,對麵是一座大山,而我腳下,則是一條很深的山溝溝,打眼瞧下去,下麵還有一條河,水麵綠茵茵的,看起來心頭慎得慌。
還好這條路沒什麼異常,我隻要跟著走過去,就能到達對麵那座大山,我估計大山的後麵可能就是李家村了。不過這種路段我是再了解不過,看著很近,但走起來恐怕耗費時間很長。
我從腰間把燭龍九刃給拔了出來,一個人在陰氣森森的荒山裏行走,又逢夜幕降臨,心頭多多少少有點害怕的感覺,拿著家夥比較有底氣。
燭龍九刃很涼,握在手裏突然間感覺非常精神,之前不知道它是好東西的時候倒沒注意過,或許是我的血開光的作用。
精神好了不少,我趕起路來也不慢,聽著下麵那溝裏瘮人的“嘩嘩”流水聲,竟然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為自己找個陪伴,熱鬧熱鬧氣氛。
走出這條山路我才發現,原來對麵的高山並不是和這兒連在一起的,距離非常遠,隻是一眼沒法看出來。
左右兩邊各有一條山路,路邊多數是一些杉樹林,而我的對麵不遠處,有一座木瓦房子,是二樓,門前還掛著一塊布條。
看樣子那就是司機所說的客店了,想起來也蠻不對勁兒的,荒山野嶺,還有人開店,那得有多無聊才會幹這種傻事,我不怎麼相信。
不過不去那兒我又找不到李家村的位置,再說荒山野嶺,人生地不熟的,稍有不慎就會迷路,在大山裏迷路可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房子依山而建,屋前就是一個大盆地,算不上盆地吧,應該說是一個大天坑,而左邊有一條小路直通對麵山上,應該是去李家村的路。
我走到房子門口,還有好幾個老頭兒坐在門口打牌抽煙,掛的那張旗子上寫了客店兩個字,看起來的確是家客店,還賣零食。
我就搞不懂了,這荒山野嶺的,他開店賺的什麼錢,難不成是房子建在這兒了,順便開的?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幾個老人家看見我,都笑了笑,不過也沒怎麼搭理,有個老人說小夥子,天黑了,去李家村等明天吧,路上危險。
我問店家是誰,就住一晚上。心想大山裏麵鬼才敢冒險走夜路,就算沒有黃皮子,搞不好也有野獸出沒。
店裏麵出來了一個叼著煙槍的老婆子,滿嘴的煙熏黃牙,她說住店二樓,要是餓了,可以在下麵拿東西上去吃。
不過有一點得記住了,晚上不管聽到什麼動靜,也千萬不能出來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總感覺這些人都怪裏怪氣的,說話那麼直接,要真是靠做生意過日子,那還有屁的生意,還沒住店人家都跑了,不過我是不怕。
我在店裏買了一些零食,差不多兩天沒能好好吃頓飯了。老婆子帶我走進屋,這兒是一間很大的堂屋。
堂屋裏有木梯子上二樓,她指著上麵說上去隨便找一間就可以,最後還呲著滿嘴的黃牙,神秘兮兮地叫我晚上別出來,不管聽到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