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草叢裏麵跟著霍雷踩出來的路線走進去,果然是一道懸崖,懸崖上麵有很多幹燥的小洞穴,而霍雷正在那些小洞穴裏找著什麼。
懸崖底下到處是幹柴,我叫李芸和夏雨就此取柴,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得趕緊準備,山裏不安全,尤其是在晚上。
李芸和夏雨拾柴的時候,我走到霍雷的旁邊問他幹啥,要不要幫忙。他用刀子在小洞穴裏麵攪和一通說不用,裏麵有好吃的東西。
我一楞,這破洞穴裏麵能有什麼好吃的,不會是鳥蛋吧?剛想攀爬上去瞅瞅,霍雷的手閃電般的伸進了洞穴裏邊,不一會兒就捏著一條黑色的東西出來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勒個去的,是一條手腕兒粗的黑蛇!
黑蛇不停蠕動,把霍雷的手腕兒都給纏緊了,他跳下來的時候,不光是把夏雨她們嚇了一跳,就連我這個原本不怕蛇的人也後退了幾步,這蛇長得很怪異,身子很粗,但卻隻有人的手臂那麼長,包括肚子也是烏黑的,隻不過腦袋看起來不像是毒蛇。
霍雷跟看寶貝似的看著黑蛇笑了笑:“好家夥,今晚上有肉吃了。”
蛇肉這玩意兒據說是好東西,但我自小就忌諱這玩意兒,看起來夠惡心的了,還要吃。我說要吃你自己吃吧,我無福消受這種玩意兒,看著都滲人。
霍雷搖搖頭,說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這種蛇叫做深山烏梢蛇,沒毒,蛇肉不但可口,還有壯膽治病的功效。
蛇肉壯膽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但這東西太惡心了,我感覺沒啥好吃的,對霍雷說那你去弄吧,我看看這兒還有沒有其他野味兒。
我手裏有槍,隻要讓老子遇見一隻野兔子什麼的,絕不放過。至於我們帶的食物,大多是幹糧,吃多了胃受不了,再說我們現在把食物全部消光,到時候進死亡穀很容易被餓死。
可是我端著獵槍在四周逛了幾圈,一直到了天色暗下來,連根兔子毛都沒看見,倒是找到了一大堆野生胡蘿卜,這種胡蘿卜我小時候吃過,很難吃,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能有著玩意兒已經算運氣不錯了。
李芸和夏雨拾了很多柴,還意外找到了一些野菜。而我到帳篷外邊的時候,霍雷已經把蛇給剝了皮,正在用樹枝穿來準備燒烤。
本以為李芸會嚇壞,沒想到她卻坐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說好期待,以前就吃過蛇肉,很好吃。相反,夏雨就不一樣了,一個勁的搖頭說不敢吃。
我納悶兒了,把胡蘿卜扔地上,問李芸蛇肉有啥好吃的,她說等會兒自己吃了就知道。聊了幾句才得知,原來李芸在李家村生活那段日子裏,她外婆經常去山裏抓蛇來吃,真不錯。
一提到李芸的外婆,我忽然回憶起一件事情,坐在火堆旁問她怎麼會去李家村的。李芸沒有避諱,說是小時候跟著她外婆搬過去的,她外婆很少和村裏人來往,所以村裏人對她們倆不是很待見。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之前我就一直納悶,這李家村裏麵的人個個都是黑不溜秋的,跟外麵人完全不同,加上大多已經被生死門坑害。李芸住那裏就有點格格不入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的槍一直捏在手掌心,看著河邊警惕。而霍雷這家夥烤的蛇肉還真香,雖然沒什麼佐料,還是把我肚子裏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不過我死也不吃這東西,怕到時候來個什麼心理陰影,夏雨和我一樣不吃蛇肉,於是我們弄來的野菜就派上用場了。
大概是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們我們四個各吃各的,李芸好幾次拿蛇肉過來給我嚐嚐,我都忍著流口水拒絕了,不過這丫頭也沒吃多少,一坨蛇肉她咬了幾口就說飽了,其他的全是霍雷一個人給消滅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