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
陸子峰從自己那張睡了十年的破木板床上坐了起來,他現在整個腦子一片混沌,就好像是有人拎著他,甩著他的腦子一樣。
“你終於是醒過來了。”
掌門端著藥轉過了身子,輕輕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陸子峰,
陸子峰定了定神,問道:“我這是這麼了?”
“你還記得多少?”
掌門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藥湯,吹了吹,陸子峰隔著藥湯有一段距離,都能聞到那種古怪的味道。
“我隻記得,我和善緣筆試,然後我控製不了自己,倒下了。”
“恩,就是這樣了,你好好休息。”
掌門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掰開了陸子峰的嘴,想要強行把藥給灌下去,陸子峰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事,就是有個婦人想要毒害她的丈夫,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於是就熬了一碗藥,然後笑著說:“大郎,起來喝藥了,大郎,張嘴。”
他想著,故事裏的婦人應該就是掌門這幅嘴臉吧。
“對了,掌門今天是幾號了?”
陸子峰可不願意喝下這口,他感覺自己的傷倒是小事,要是真的讓他選,他寧可選擇死掉,也不願意喝這黑乎乎的玩意兒,這藥,聞一下就讓他出現了死人頭的幻覺,更別說喝這麼一勺了。
“今天是大考的第一天。”
“我躺了半個月了?!”
陸子峰有些驚異,他還以為自己頂多就躺個兩三天就已經了不得了,他怎麼能想到,自己居然能躺個半個月。
“差不多了吧。”
掌門可是老滑頭,看陸子峰想要跑,pang的就把門關了起來,勺子輕輕的敲擊著碗的邊沿,發出dangdangdang的聲音,陸子峰好像可以看見掌門的背後,一團黑色的霧氣升騰而起,
這TMD是喝孟婆湯的嗎?!陸子峰越想越害怕,強行運氣,磅的重重撞開了自己的小茅屋,衝了出去。
“掌門!我去看大考了!這藥等等吃啊!”
“誒,現在的小孩子,都不知道良藥苦口了。”
掌門舀了一勺子,喝了一口,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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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試早早的結束了,棄考的陸子峰隻能是文試墊底,現在就隻剩下大考裏的武考了,武考的場地被安排在了昆侖山上最大的一個演武場,因為武考是排名賽,一共分為青銅,白銀,黃金,星耀四個等級,而排位賽的安排是說去年墊底的人,要最先去比試,而今年,因為收了新人,所以今年便是新人與去年墊底的人先比試。
陸子峰遠遠就看見了餘殃,先個傻子一樣拿著木劍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陸子峰和他打招呼也不搭理。
“這位師弟,我叫鐵蛋,還未賜教。”
餘殃對麵站著的那人作揖說道。
“你給我個麵子。”
餘殃拿著木劍,劍尖朝下,不停的轉著把手,一圈一圈,灰塵飛的到處都是,臉上的表情充分體現了一個拽字。
“雖然我是墊底,但是我有尊嚴。”
鐵蛋明顯生氣了,自己雖然是個青銅墊底的渣,但是好歹也墊底這麼多年了,一腔熱血真的全都揮灑在了這看不到頭的青銅路上了,鐵蛋他也是要麵子的人,第一年的新人是沒有能打的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