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是至親,卻偏偏這樣對自己。
如果不是有琴姨幫忙,隻怕自己早已經被高價賣給某個不知名的富商開苞了吧。
她做花魁的這幾年裏,她沒少派小廝去打探家裏的情況,隻為了能讓自己安心。
她自己命不好就算了,可對自己好的的娘親過得是什麼生活,她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如此一來,她如何能不恨。
“你的琴藝是誰教的?”段浴火比較在意的是這一點。如果滿意的話,她會用計謀買下花魁。
“回公子,這是前任的花魁所教於我的。”紅萱一提到有關琴姨的事情,眼裏就充滿了謝意與崇拜。
這樣啊,段浴火不免有些失望了。前一任的花魁早已經被告知還鄉了,眼下這個琴藝還有所缺失,比她在現代的差多了。
扭頭,看著在一旁嗑瓜子看戲的段暮炎。
“你會彈琴不?”
段暮炎原本想讓自己存在感低一些,他隻要靜靜看戲就好了。奈何自家老姐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略懂一二。”段暮炎眼神不自在的移開看別處。
嗬嗬,段浴火心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老弟,你太天真了。老姐我可是天生就是屬於敏感腹黑型。
“這麼說吧,我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再加上又是個窮人。所以你懂的。”說完,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段暮炎看了心裏直發毛。想了想,便頭如搗蒜般的點頭了。
“可以的,不過我有個…”段暮炎剛想提出要求,段浴火一記刀眼就已經飛過來了。
段暮炎慫了,硬生生的把“要求”二字吞進肚子了。
段浴火非常的溫柔,開口說“剛剛風太大,沒聽清楚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段暮炎就差給段浴火跪了,求別笑得那麼溫柔,他招架不住啊。他心裏在流淚,說好的溫柔美麗的大姐姐呢。
騙子,都是騙子。
段暮炎已經決定等回門派後就燒掉那些茶毒自己的畫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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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紅萱則是一臉不明的看著二人,不是問她想不想回家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段浴火滿意的點了點頭,支走了紅萱的貼身侍女。
紅萱不解。“公子?”
段浴火在嘴唇邊上豎起中指。“噓,什麼都不要問,相信我就好了。”
紅萱雖然不解,但也點點頭。
段浴火伸出手指朝紅萱額頭輕輕一點,紅萱還沒反應過來就雙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之後便非常滿意的告辭了。
馬車上,段暮炎非常不解的看著段浴火,段浴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說吧,有什麼疑問。”
得到允許後,段暮炎就把剛剛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是說要幫她贖身嗎?你讓她跳舞唱歌還撫琴。如此戲弄她,怕人家對你有十足十的怨恨吧。”
段浴火不以為然的說“替她贖身啊?得等段時間吧,爺我今天心情不好,等過幾天她的銳氣和高傲都被磨掉我再贖出來吧。不然花太多錢買回一個令你生氣的人。這事不值得啊,怎麼想自己都做了虧本買賣。”
紅萱是個不錯的學習苗子,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太傲。剛剛她可是給了老鴇兩千兩銀票,這隻單單是見麵金。
這麼能賺錢的搖錢樹,即使老鴇舍得賣給別人,隻怕價格會提升不止一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