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曾遇到過一個跟她一樣是來自虛空世界的人,遇到他時,他已經奄奄一息。
整體看上去明顯是虛弱過度,並且他還能勉強支撐一會兒。他說他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一縷幽魂,附在別人身上,也才有了如今的身份。
並且他希望他再重來一次,再也沒有掠奪別人生存的機會,他願意喝下孟婆湯,從此走上一生一世一輪回的道路。並且還讓段暮炎在他醒來的時候跟另一個“他”說對不起,因為掠奪了他的身體,他才能存活下來。
當他死的時候,段暮炎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直到他醒來後,發現坐在他身邊的段暮炎,立馬警惕起來,整個人的性格一如傳聞那般惡略。並且還企圖想攻擊段暮炎,並問他是誰,為何會坐在他身邊。
段暮炎當時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也就一會兒的時間,他連他的記憶都沒有了,而且性格也大不相同。
這時候,段暮炎才明白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是來自虛空的一縷幽魂。
這也就是為何,段暮炎能這麼快接受那個女人是來自虛空世界的事實,
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喜歡的時候,覺得那人哪裏都好;一旦討厭之後,覺得那人做什麼事都是壞的。
段暮炎回想起那人的臉,卻發現他對這人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熾熱了,有的隻有厭惡。如果不是他發現了那些事情,隻怕她還會蒙騙著世間所有人吧。
“暮炎?怎麼了,走什麼神啊?”段浴火講著講著就發現段暮炎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身後,表情冷到極點,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他不喜的東西一般。
她也扭頭看向自己身後,連人都沒有,更別說其他了。
而且那模樣好像在想著其他事情,要知道他剛剛是一臉暴怒的模樣,就差張口吃了自己,結果平靜了一下,她才小心翼翼的一邊觀察他表情,一邊小聲地解釋。
結果,這個人倒好,站著都能發呆。
段暮炎被段浴火打斷思路,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段浴火,內心複雜。才一會兒的時間,他眼裏已經思緒萬千,想開口跟她說對不起,對不起上一世他如此的辜負她的好心,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而且也是因為他,她才會喪命的。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他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那段記憶隻有自己有,一切都還是未發生時。而且自己有什麼資格說出對不起這句話呢。
“你不會是還在想莫言的事情吧!”段浴火想到的隻有這個,畢竟剛剛她一下台就被他拉過來開啟了獅吼模式,罵得她狗血淋頭的。
得,不提莫言還好,一提到莫言他就來氣,整張俊臉上又恢複了剛剛的暴跳如雷:“你還好意思說?有一個可以擋傷害的人不用,偏偏要耍風頭。”
“誰耍風頭了?我剛剛那是來氣,氣死我了,他欺人太甚。”段浴火也不滿的回段暮炎,她這叫正當防衛,什麼叫耍風頭?她才靈者六階好嗎。
段暮炎聽見她這般口齒伶俐,火氣更大了立馬回她:“那你個小女子衝前頭幹嘛?那小白臉是死了嗎,讓一個女人衝前麵?”
段浴火這下閉嘴了,她現在有理也說不清,反而會讓弟弟更生氣。也是,有男的在,居然讓一個比他低階女人打贏比賽,是個男的都會覺得沒有臉麵的好嗎。
段浴火擺手,這也沒辦法好嗎,那個娘炮打不了雷霆,他們就有可能會輸掉比賽。她才不想,他們兩個輸了別說可以進入榜單了,連名次都靠後了好嗎。
可雷霆不同,人家輸了還可以參加去迷霧森林的名額呢。所以,這叫什麼?
人家後台的路都打通了,她還不能出全力比賽了嗎?
段浴火抿嘴,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別的地方。
段暮炎看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心裏不服,隨及又說:“我剛剛在你護著的這個小白臉死了沒有,堂堂七尺男兒連一個撞擊都挨不過去,這幾年是白活了嗎?”說完撇了一眼莫言和諸葛羅離開的方向,滿眼的不屑與不喜。
敢把他姐當利劍來使,這算盤打得真好,他才不信莫言會弱到連個木樁的撞擊力都承受不過來,想到上一世,人家在雷霆的拳頭和匕首下都活了下來,怎麼可能這一世連個木樁都挨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