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身世(1 / 3)

江南的冬天沒有雪,但是下起雨來,卻比北方雪國更加的陰冷。

那年柳欣茹八歲,正好在除夕夜萬家燈火的時候,她和她母親被她父親冷酷無情的趕出家門,而街上正下著淒厲的寒雨格外的凍人。

她外公家已經舉家遷往外地,所以在那個小鎮上,淪落街頭的她們舉目無親,母女兩隻能蜷縮在別人家的屋簷下避雨,擔心柳欣茹會被這冰冷的寒夜凍壞,他母親便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為她遮風擋雨,給予她最後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當她們母女被人發現的時候,她母親已經被凍死了,好心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母親凍僵的雙臂掰開,把她拉出來。

年幼的柳欣茹根本無力安葬她母親,也無法獨立活下去,於是她便強忍著心中的憤恨,遵從她母親昨夜的遺願,回家去找她父親。

可是她父親不但嫌大年初一安葬她母親非常不吉利,而拒不安葬,還罵她是野種,將她扔出家門。

若不是鄰裏街坊實在是看不下去,合力安葬了她母親,並給她一口飯吃的話,她甚至無法活著過完那個春節,等到她舅舅來接她離開。

過完年,跟她舅舅離開之後,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在她心裏,她隻有母親,沒有父親,或者說在她心裏她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

也許是老天開眼,在她母親死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父親和那個女人便把殷實的家底給敗光了,淪為貧農,一直過著貧困的生活,無法翻身。

四年前,他們十六歲的獨子,因為交不起學費而輟學,跟當地的青壯年一起外出打工,結果誤入黑工廠,在高輻射的環境下無保護的長時間工作。

上個月,他們兒子高燒不退,黑工廠老板將他送去醫院,結果檢查出是血癌。

檢查報告出來之後,黑工廠的老板不是忙著救他們兒子,而是忙著上下打通關係,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並讓相關部門將他們兒子遣送回原籍。

為了救年僅二十歲的獨子,他們變賣家產,四處舉債,帶著他們兒子來津海市就醫,可是他們傾家蕩產才集齊的十幾萬元,在當下揮金如土的醫療體製下,不到一個星期就花光了。

還有將近百萬的醫療費缺口,對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他們而言,那就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但就在他們一家走投無路的時候,柳欣茹因為跟葉傾城出席某大型商業活動而出現在電視上,被她父親認出,而恰好柳欣茹的鄰居跟他們住在同一間病房,然後她父親便通過那個鄰居找到了這裏,跪求柳欣茹救他們兒子。

一百萬對他們而言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而對擁有高達數千億存款的柳欣茹而言,卻是比九牛一毛還要少,但是她能放下的心中的仇恨,拿錢去救他們兒子嗎!顯然不能,而且別說是一百萬了,就算是一百塊,她也不會給。

擦幹臉上的淚水,柳欣茹滿臉嚴肅的看著蘇天齊問道:“如果換做是你,這一百萬你拿的出來嗎?”

“當然不能!”蘇天齊想都不想便斬釘絕鐵的應道,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句話還真是一點都沒錯,本來蘇天齊心裏對外麵那個老漢還充滿了同情,而現在卻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蘇天齊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鄭重其事的問道:“欣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既然你童年淒慘的經曆,是因為第三者的插足而導致的,那你為什麼還能接受我呢?”

“你是想問,我的家庭因為第三者而破裂,為何我還願意做第三者對吧?”柳欣茹目光淩厲的看了蘇天齊一眼,語氣有些冰冷的問道。

“不是,不是,在我眼裏根本沒有第三者!你們都將是我的發妻!”蘇天齊急忙解釋道。

看到蘇天齊那慌張焦急的模樣,柳欣茹忍不住笑了,“傻子,我逗你玩呢!其實我並不討厭花心的男人,我討厭的是那些沒有責任心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明明你比所有追我的男人都要花心的多;明明你比所有追我的男人都要野蠻無禮得多;明明你不是所有追求我的男人中最帥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