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玄胤、白語瀾進了王城之後,業翼權看著他們憔悴的樣子,便疑惑的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以致你們返程延誤?”
不待業玄胤出聲,業玄卿輕咳一聲搶著回道,“三弟在途中遇到了匪人劫持,幸好我及時趕到,不然後果難以設想。”說完緊盯向業玄胤。
“哦?真是這樣嗎?”業翼權有些不信的問道。
業玄胤本也沒想在此時揭穿業玄卿,又見他心急搶答,便輕輕一笑說道,“少城主所言極是。”
業翼權斂了斂眼中光芒,忽然麵露滿意神色大笑起來,說了一聲“好”,繼而又問道,“那夥賊人可除掉了?”
“已經除掉了。”業玄卿恭恭敬敬說道。
業翼權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意味深長的對著眾人說道,“你們是自家兄弟,能夠心向一致,孤很欣慰。”
然後又對著內侍說道,“好了,既然胤兒和他夫人都平安回來了,孤很高興,你去準備慶功的酒宴吧,孤明日要在這裏為他們接風洗塵。”
內侍忙去準備。眾人也拜謝了城主後一一退下。
“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傳書給城主。”剛走出大殿,業玄卿便冷冷問道。
業玄胤一陣暢意大笑,盯著業玄卿不屑說道,“兵不厭詐。”
“你……”業玄卿一時氣結。
業玄胤看著他那懊惱的樣子,心中暗爽不已,他幽幽說道,“大哥,你應該感謝我方才沒有揭穿你不是嗎?”
“感謝你?哼,你不過是為自己打算的吧。你知道揭穿我,城主也不會盡信,反而會認為你另有居心,索性你就假做個寬厚之人,讓城主對你另眼相看罷了。”
“原來大哥都知道啊,果然心智不一般。”業玄卿輕拍手掌,不無譏諷的說道。說完一攬白語瀾的腰說道,“我們終於可以回家放心的睡上一覺了。”白語瀾也蔑視的看了一眼業玄卿,然後補充說道,“可有人卻要睡不著了。”
“那我可管不著。”業玄胤說完就拉著白語瀾哈哈大笑著離去。
“你不要太得意。”業玄卿青著臉自語道。
大殿之內,業翼權眯著眼,手中擺弄著一個白玉小把玩若有所思。
內侍欺身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奴才不明,城主您了然一切,卻為何……”
“你見過熬鷹嗎?要想讓那鷹成為空中之王,必先令他經受住千般折磨,苦熬他的心智,若是連這點都經受不住,那也合該他成不了氣候,隻能做一隻愚禽。”
頓了頓,業翼權看著手中的把玩,又說道,“不入地獄不成佛……當年一個高僧曾贈了孤這句偈言,孤可是一日未忘。”
“城主的意思是……要狠狠的打磨他。”內侍麵色恭謹,眼中閃著探尋的光。
“孤的大業,可不會交給一個平凡人,所以老詹你要好好瞧清楚,孤是怎麼熬這隻鷹的。”業翼權麵含薄笑說道。
“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擦亮眼睛,好好的幫您瞧著。”內侍諂笑著說道。
回到家中,府裏早就吵吵嚷嚷歡鬧起來。李嬤嬤、莫陽她們一聽說業玄胤和白語瀾進城的消息,早早就安排下人準備酒席,然後等在門外候著,眼巴眼望的等了一上午,才終於看見從王城駛來的馬車。
莫陽不等馬車靠近,就已經飛奔過去。已經月餘不見公主,她實在是太想念白語瀾了,心中有一肚子話想要對她說,還想問問她這一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