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趕來的人正是業玄胤。
業玄胤在執事殿中,正在處理事務時,聽到了屬下來報,白語瀾出了事,和少城主一起被押往了居皇殿,業玄胤心下大驚,立刻放下手中事務,一麵命人趕緊去請莫夫人,一麵匆匆趕往居皇殿。
心中多日的不安,終於變為了現實。他沒想到田姬出手之快,又是這樣的狠毒,心中焦急難耐。在居皇殿外打探清楚後,他便不顧沒有宣召不得入內的禁禮,執意衝進了殿中。
兵甲們剛要過來阻攔,業翼權揮揮手說,“無妨,退下吧。”繼而看著業玄胤問道,“你說可證明,如何可證?”
業玄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語瀾後,對著業翼權躬身施禮說道,“莫夫人的上元宴上,所有人都知道語瀾受了傷,一直在靜養中,既在靜養,又如何能夠出現在東坊殺人?”
話音剛落,便有內侍進來通報,莫夫人和二公子業玄樺到了。
業翼權笑了,說道,“來的真齊啊。”一揮手,便示意內侍將他們宣召進來。
莫夫人一臉憂急之色走了進來,隨她一同進來的業玄樺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二人躬身施禮,業翼權揮揮手說道,“來了也好,既來了就一起聽聽吧。”
業玄樺趕緊施了一禮說道,“城主,方才三弟所言,孩兒在殿外已經聽到,孩兒有些不同見解。”
“哦?說出來聽聽。”業翼權一抖袖子,猶有興味的問道。
業玄樺陰著眼睛瞅了一眼業玄胤,又瞧了瞧白語瀾後說道,“方才三弟說三少夫人一直在家中靜養,既然靜養,今日又如何出現在了街上啊?”
他的話一出,殿中馬上陷入了死靜。
業玄胤長睫顫了一下,他痛苦的看了一眼白語瀾。白語瀾的嘴角卻扯出一抹冷笑。
“我是被人陷害的。”白語瀾坦然說道。
“被人陷害?有人指證你和少城主私會,滅口殺人。好巧不巧,今日王城衛士又在街上一同尋到你們二人……這陷害之人,可真會掐算呐。”業玄樺冷冷挖苦道。
“業玄樺,你個混蛋,這個時候還來落井下石。”業玄卿按捺不住,出聲吼道,他被兵甲按住動彈不得,否則早已上來痛毆業玄樺了。
業玄樺卻輕蔑的瞅了他一眼,說道“少城主,我的大哥,何必氣急敗壞呢。當日違逆倫常,抱著美人逍遙時,難道沒想到今日後果嗎?”
“你……”業玄卿拚力掙紮。
“卿兒,稍安勿躁。”莫夫人按住業玄卿,瞅了一眼小人得誌樣子的業玄樺後,冷聲說道,“切莫失了冷靜,反倒上了別人的當。”
聽了莫夫人的話,業玄卿才自冷靜下來,但仍狠狠的盯著業玄樺,恨不得剝其皮,食其肉。
這時業翼權哈哈大笑起來,“好,好。一件事情,兩種說法,你們想讓孤如何決斷呢?”
“城主,孩兒有話要講。”業玄胤再度出言。
“胤兒有話就說吧。”業翼權一擺手,示意他明講。
“孩兒想見見那店老板,孩兒有些話要問他。”
業翼權眯著眼睛想了一下,一揮手,侍衛會意,不多時便將那老板重新帶了上來。
那老板一見殿中多出來一些人,猶豫了一下,但馬上撲通跪倒在地上。
“店老板已經帶來了,你有什麼就問吧。”業翼權聲音淡淡的,但目光卻銳利的盯著業玄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