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玄胤既心疼又痛苦的看著她,眼中也迷蒙上了水汽,他緩緩說道,“我從來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但是對你,我從未設過心防,因為,你是令我業玄胤此生唯一動心的女人。
“即使我會疑心天下人,也絕沒想過會疑心你。縱使一次次你與業玄卿不清不楚的糾纏,我被別人一次次嘲笑,我也從沒有懷疑過你……這一次,我也想繼續相信你,可你也要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啊,這條遺失在犯案現場的帕子,你要如何解釋?”
說到最後,業玄胤的聲音中凝著痛苦的隱忍,以致有些咆哮。
“我說過,這條手帕我早就丟了,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白語瀾反倒平靜下來,聲音冷然的說道。
業玄胤吞咽著痛苦,雙眼赤紅,醞著淚水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一臉倨傲的女人,他閉了閉眼睛,然後摔門離開了房間。
業玄胤一走,白語瀾便癱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無聲的細淚長流。她難過於業玄胤對自己的態度,可又明白他此時的心情,應該更加難受。
這使計之人真是歹毒,此時隻有查清真相一途,才能消除自己和業玄胤間這深深的誤會。
白語瀾倔強著抹幹眼淚,細瞧著手中的帕子,回想著自己是何時發現它被遺失的。
想了一夜,她終於記起,這條帕子是在去赴田姬鴻門宴後遺失的。
一早起來,她便忙忙的趕著去見業玄胤,想告訴他這件事情,誰知下人告訴她,業玄胤天還未亮就出門了。
白語瀾拿著那手帕一陣失神,鬱鬱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業玄胤正坐在執事殿中,麵前攤開著這個案件所有的卷宗,他在逐字逐句仔細查看。
正在查看之際,突然覺得眼前光線一暗,一道身影立在自己的案前。
業玄胤抬頭看去,見業玄卿正盯著自己。業玄胤揚了揚嘴角,說道,“這麼早,少城主有事嗎?”
業玄卿臉罩凝重之氣,說道,“我隻想告訴你,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查過之後自會分曉。”業玄胤不再理會他,繼續低頭查看卷宗。
業玄卿卻將雙手拄在卷宗之上,引得業玄胤不悅的再度抬起了頭。
業玄卿寒著臉說道,“我知道你我素有嫌隙,但我必須明言,我不會如此愚蠢,做出這樣疑點重重的案子。況且如果我想和白語瀾私會,也斷然不會去那種低賤的地方。”
他的話令業玄胤怒上心頭,雙手握拳在案上猛的一擊,站立起身與他麵麵怒對,說道,“你還有臉提白語瀾?要不是你,她如何會卷到這個案子當中。”
兩人對視,戰火一觸即發,周圍膽小的內侍早就悄聲退了出去。
“你終於露出了心中的憤怒。我承認我對她有情,也想得到她,正因如此我才要來警告你,休想用這個案子做文章,妄想栽贓於我。”
“栽贓你,若你清白,何來栽贓?我也警告你,白語瀾是我的妻子,你以後離她遠一些。”
業玄卿直直盯著業玄胤,須臾之後,他的態度終於軟了下來,說道,“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不夾帶私情,秉公處理。”
“你放心,為了我妻子的清白,我也會這麼做的。”說著業玄胤坐了下去,伸手一拂,將業玄卿按在卷宗上的雙手掃開,然後繼續低頭細辨卷宗。